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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刘子倾说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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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未等古氏说完,她的惊呼声,就被刘富贵给含进了嘴里,其后古氏整个人被他亲的晕晕乎乎的,也就忘记了再问:自家的混账小子,怎么和那容貌惊人的姑娘走到一处去了?

    “阿霜别理小混账那些个事儿了,左右有阿戚那小子兜着,咱们只管看咱们的。”刘富贵抚着古氏那被自个儿亲的水润亮泽的朱唇,声音暗哑地道。

    虽说这轩馆里头除了他两个,并无第三个人,只是周围不时传来其他人说话的声音,总令人有种身处闹市之中的错觉,而这种错觉,令刘富贵与自己的爱妻在轩馆里头调起情来,格外的热烈些。

    两人一边歪缠着,一边欣赏着接下来的姑娘登台献艺。

    却说这对夫妻都成亲二十年了,依旧一亲热起来就顾不上旁的,这便是为何刘偲成日不着家,献艺盛会也死活不肯同他们坐在一处的缘故。

    当然,刘偲的性子如此跋扈不讲理,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来自这对夫妇:他爹不管他,他娘不会管……

    这日结业献艺结束了之后,坊间茶余饭后的话题,统统都是那跳画伞舞跳到晕倒的姑娘。毕竟这般惊世之舞,可不多见,虽然没跳得多长时间,却也深深地烙在了众人的心间。

    之后花船上的人也不知是得了谁的吩咐,统一给出的答案是:献艺的姑娘晕了过去,没法子再登台,在花伞的掩护下,将她抬去了彩楼里休息医治。

    因着这花船离湖畔毕竟有些距离,那些个看客们未必就看的真切,既然花船上的人都这样说了,大家也就只好这般信了,倒是可惜了那般精彩的舞蹈,竟然没有跳到最后。

    就在大家都在热火朝天地讨论着那献艺失败的画伞舞姑娘时,还顺带着讨论一个稀罕事儿,那就是在眼前一闪而过天青色影子,却说这影子可不止一个人看到,若强硬掰成是眼花错觉,也着实说不过去。

    只是,这般快的身形,纵使是轻功高绝的人,只怕也未必能做到,在那之后给出的说法,也很是官方:皇上身边最最厉害的暗卫,在得了段皇后的命令之后,施展轻功去花船上一探究竟……

    毕竟也只有在皇室里,才有这般轻功卓绝的人物。虽然大家伙儿也是将信将疑,但是却又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也就权且相信了吧。

    而大家最最好奇的,还是那在花船上跳画伞舞的姑娘,究竟是何来头?竟能得到来自皇室的来关心?

    经由多方打听,众人方才知晓:原来这才艺双绝的美人儿,竟是“镜南怀家”的表姑娘——泉瞳玥。

    这一届的结业献艺结束了之后,但凡家中还有未曾婚配的公子哥儿,都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着提亲的事宜了。

    按理来说,像泉瞳玥这样世间难寻的谪仙儿,应该是众星捧月,人人追求的,想必怀府的门槛都要被踏烂好几个才是。

    可惜的是,门槛没被踏烂不说,连来怀府拜访的人,都不是奔着求娶泉瞳玥的目地去的。

    (别走开,接下来的正文内容在有话要说里,等盗文的盗走了,我再把正文内容改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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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这天色暗了下来,池面风大,站在拱月桥上的璃姬虽然贪恋这一丝凉风,可想起那不讨人喜欢的刘子宸就站在离自己不远处,她的心里突然就烦闷无比。

    她只觉得刘子宸此人透着不知名的诡异,虽然说不上哪里古怪,可那通身的气息总是令人不寒而栗……

    若说此女行为举止,与一般儿的氏族女子并不相同。寻常女子眼看着要及笄的当口,哪个不盼着说与一门好亲事?偏璃姬不这般想,如今她只盼着快些儿治好阮氏的病,如此一来,她便可以甩掉这阴测测的刘子宸,去那镜南临水躲上两个月。

    等过了两个月之后就是入秋了,覃舟和刘偲自然不得不回镜北去,她避过了风头,到时再回来参加结业献艺,等着父亲祖父、旈海几人说服镜仟帝退去婚事,那便是至美之事了。

    璃姬一边这般想着,一边往前走,可走着走着,一缕清烟在空中氤氤氲氲地飘散开来,璃姬嗅了嗅,不由得奇道:“怎地好香!”

    不多时,那一缕香气沁入脑髓,璃姬顿觉浑身酥麻,渐渐地神智混沌,使不得半丝力气,眼看着即将软倒下去,这时,五、六步开外的刘子宸遽然上前,将她抱了个满怀。

    刘子宸从随身的囊袋中也不知掏了个什么小瓷瓶子,倒了一粒墨色丸子出来含入口中,其后想也不想地,便俯身将薄唇贴上了他渴望了很久的嫣红樱唇上——

    原本混混沌沌、意识模糊的璃姬,只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她半睁着水眸,蓦地感觉唇上一重,却是那刘子宸送了唇舌过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将璃姬给吓得清醒了一瞬,不知刘子宸真意的她自然是咬紧牙关不让他进来的,可惜,着了道的她哪里是“凶兽”的对手,刘子宸强行撬开了她的牙齿直接就把舌头送了进来。

    那药丸入口即化,璃姬被迫吞了好几口刘子宸哺过来的口水后,只觉一股清流之气直冲脑门,原本那混沌无力之感也随之消失。

    璃姬瞠大了一双盈满了水光的眸子,她隐约明白这刘子宸是渡解药给她的,可如今她已经清醒了,这厮竟然不知餍足地在她口中肆虐,还勾着她的舌头又是吸吮又是逗弄……

    此时的璃姬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一刀捅死眼前这胆大妄为的刘子宸,可身子被他紧紧地箍着,又因先前着了道,本就体力流失的厉害,这下更是动弹不得分毫。

    隔了好半响,那好似饥渴了千万年一般的刘子宸才放开了她的樱唇,拿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此时的璃姬就好似摔在岸边濒死的鱼儿一般,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嘴上那浅粉色的口脂早就被吃的干干净净。

    璃姬无力地依偎在刘子宸的怀中艰难地喘着气儿,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之后,璃姬想也不想地便抬手朝着刘子宸的面颊挥去,刘之宸却一把捉住她挥来的柔荑,嗯……掌心的触觉十分滑腻,真真儿是肤如凝脂、纤嫩无匹。

    刘子宸上下打量着璃姬,一张艳若桃花的俏脸儿,如柳条一般的腰肢,此时的她,风姿妩媚,身子娇软,无疑是极美的。

    他眼神一暗,捉住柔荑反剪至她的身后,再次俯身吻上那略显红肿的樱唇,这次的亲吻却比刚刚还要急切许多,甚至带着点狠劲儿,差点把璃姬的嘴唇都要吮破皮儿了。

    璃姬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能呜呜咽咽地任他施为,真真儿是好不凄惨。

    等到刘子宸再次放开璃姬的唇舌之时,璃姬已是浑身娇软,只余进的气儿没有出的气儿了,若不是刘子宸箍着她,只怕已经瘫软在地,无法,刘子宸少不得又倾身上前渡了一口气给她。

    待璃姬再次缓过劲儿来,刘子宸却打横抱起她,朝着至宝院的方向大步跨去。璃姬气的双眼发黑,恨的嘴唇直哆嗦地道:“刘子宸,你送药便送药,做什么轻薄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刘子宸却是轻笑一声,目光冷冷地扫了过来:“怎么?你还有自个儿走路的力气?那要不要再来……”说到这儿,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十分阴鹜地道:“贴着旈海,传出那般香艳的私相授受……当时怎么不抗拒呢?现下又没人看见,你在侨情个什么?”

    璃姬闻言,气得两眼直发黑,打又打不过,骂也骂不赢,真是不知怎样才好。算了,只当被恶狗啃了一口罢。好在这之后刘子宸再未开口,一路护着她回了至宝院后,便将她放下,并未再有任何不妥的举动。

    却说回覃舟先前在正院替阮氏治病,告别了众人之后,行至拱月桥前的小径时,却十分鬼鬼祟祟地停留了一会子。

    随后覃舟出了璃府,特地以密音诀告知刘子宸,留了一样东西送给他,就在至宝院的必经路上——

    哼!还果真是个好东西。刘子宸暗自思忖着,他不自觉地又抚了抚自个儿的薄唇,上面依稀还留着那柔软、香甜的气息……

    这厢璃姬回了自个儿的院落后,即刻唤了兰草为她备香汤沐浴,她气的甚至连晚膳都惫懒用了,其后也不知在净室里头待了多久,兰草与兰香两个伺候她理装完毕,璃姬见铜镜中的人儿依旧美玉无暇,十分夺目,方才满意地款款而出。

    刘子宸隐在暗处,把璃姬仔细一看,只见她一头柔顺乌发松松挽起,用一枚白玉蝶儿步摇别住,露出一截羊脂般引人遐思的脖颈,她身穿一件杏色的抹胸,外罩月白色阔袖薄衫,袖口与下摆的位置上分别绣有紫蒂青枝复瓣梅花,下系淡湖绿色层叠纱裙,足上一双粉缎弓鞋,约略三寸左右,这身装扮看上去十分雅致清丽,令人见之忘俗。

    大约是感觉到了刘子宸那毫不避忌的打量目光,璃姬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将那尖而小巧的下巴高高的扬起,摆出一副十分不屑的模样。刘子宸嗤笑了一声,却并未移开目光。可惜了……如此美人,却面带薄怒,两道弯弯柳叶眉倒竖着,硬生生地带出了两分“杀气”来。

    此时天色已然全黑,兰草与兰香两个,人手提着个羊角宫灯,璃姬跟在两个丫头的身后,沿着游廊缓缓前行,却是去到厢房探望瑞英,后有刘子宸在几步开外的地方不远不近地跟着。

    一行人步至厢房,掀了帘子往里走时,兰华正端着一铜盆乌黑的毒水往外走,璃姬等人看着都十分怵目惊心,纷纷让出道来,让兰华先行,看来这毒的确是十分霸道,幸亏覃舟赶回的及时,不然,瑞英此时只怕已经香消玉损了。

    再往里走,却见兰燕正扶了瑞英起来,众人见瑞英虽然脸色惨白,但是伤痕已经不再渗血,也并不会再往外头冒黑色的汗水,当即无一个不心下大喜,看来瑞英的确是大好了。

    璃姬一个抢步上前,扶着瑞英的手,却是叫她不必起来,好生养伤,璃姬看向瑞英那因挡在她身前而受伤的肩膀,好看的秀眉紧紧地蹙着。

    瑞英却知自家小姐心里愧疚,为了让璃姬宽心,她竟十分豪爽的活动了两下受了刀伤的肩膀,且面上并无明显痛楚的模样,璃姬这才信服了,口中盛赞那覃舟的医术,非寻常大夫可比。

    可为了谨慎起见,璃姬还是吩咐兰燕与兰华两个在瑞英的床边支两张小铺作伴,瑞英十分感怀,千恩万谢自不必说。

    然而瑞英毕竟是受了重伤的人,璃姬怕她经受不起长久的站立,便亲自扶了她回床上,又贴心地掩好门窗,被兰草与兰香两个丫头簇拥着回自个儿的住处去了。

    回到自个儿的房间后涂抹了些美肌养颜的香膏后,璃姬正打算就寝,那看院子门的仆妇却来传报:“姑娘,菁菁姑娘来了,你可要见她?”

    璃姬有些疑惑,这几日,璃菁菁成天陪着李氏,也不见她和谁走动,如今这样晚了,璃菁菁却上自己这儿来做什么?

    璃姬揉了揉自己的鬓角,想起白日碰到的刘偲、覃舟、旈海等人,碰上了黑衣人行刺,瑞英为了救她身受重伤,傍晚中了迷香,还被刘子宸那变态轻薄了去,这临睡了还要应付璃菁菁,一时间她只觉得今日过的十分的漫长,好似事情永远不会结束一般——

    只是,腹诽归腹诽,人家既然已经来你院子里头了,自要迎进来的。

    那璃菁菁甫一踏进房间,却跪在了地上,满脸泪痕地对璃姬道:“姑娘……母亲她,不,是璃夫人,她并不是得了什么疯病。”

    璃姬只觉这人好生奇怪,母亲病了几年,这璃菁菁一直守在跟前,甚至一直为她安神调香,缓解了母亲的病症。

    所以母亲究竟有病没病,璃菁菁不是最最清楚的吗?她现在又是哭的哪一出?

    璃姬揉了揉眉心,她竟是有些看不懂了:“菁菁,你就有话直说吧。”

    璃菁菁这才说出了实情:“璃夫人她,她是被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