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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柔妃娘娘的伤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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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怡柔娇柔一笑,点头道,“正是本宫,没想到三年过去柳姑娘还记得这么清楚,只是时过境迁,本宫已经不是那稳不住心性的小丫头了,你也瞧见了,本宫现在确实与以前不同了不是吗。”

    三年前那浅浅的一眼,柳凝烟并没有过深的记住那个鹅黄色女子的样貌,只记得那时她神情醋意很大,姿态似乎骄傲的很,一副富贵家小姐的样子傲气不浅,与眼前这个柔笑成熟的女子相差颇大。

    推她下河时,那个声音还稚嫩娇俏的很,如今,却也因为过去了三年的时间而变的成熟沉淀,不复以往青春活泼。

    柳凝烟启唇道,“确实是不同了。”

    月怡柔捂唇一笑,“当年还是小孩子心性,难免张狂了一些,柳姑娘如今安好无事倒也让我安心了,三年不见还真是出落的更加漂亮了呢。”

    柳凝烟笑了一声,对上月怡柔的目光。

    若她不会水,三年前那次不就被淹死了?现在来了摆出这幅样子有什么用处?

    “多谢柔妃娘娘夸奖,方才侍卫奔走说宫中来了刺客,正是不安生的时候,娘娘这个时候来可是有什么事?”

    月怡柔缓缓端起香茶闻了一闻味道,笑道,“是啊,本宫来的路上也听见了,确实是不安生,可既然都已经走了一半的路,原路折返岂不是白走这一遭。本宫倒也没什么事,只是在这宫里已经许久不曾见过故人,那时与柳凝烟虽只有一面之缘,却让本宫记起了以前的事,心里倒生出一丝亲近来,便想来与姑娘说一说话。”

    柳凝烟浅浅一笑,端了茶壶为月怡柔续了茶盏,“凝烟可否问一问柔妃娘娘的事?”

    月怡柔点了点头,余光看了蓝采一眼。

    柳凝烟看懂了月怡柔的意思,轻声道了一句,“蓝采,去门口看看何奈怎么还没回来。”

    蓝采识时的很,应了声“是”后,缓缓退出了烟水阁,轻柔的带上了殿门。

    月怡柔仰首,空气中除了淡淡的茶香之外还有一股奇怪的香味她不曾闻过,稍有些重的香味,她说不出是什么,便看向柳凝烟问道,“柳姑娘这屋里点的是什么香料?”

    柳凝烟淡淡回道,“只是自己闲来无事,让丫鬟去太医院要了些香料自己乱加的,闻着不错也就留着烧了。”

    月怡柔赞道,“那还真是不错呢,这味道虽然有些重,闻着却不会让人腻烦。”

    柳凝烟浅浅一笑,“如果柔妃娘娘喜欢,我便着人告诉秦太医一声,让秦太医做一个类似香味的,我这药料乱加总是对身体不好的。”

    月怡柔看了一眼柳凝烟后说道,“你这么防备着我倒也正常,不过我这次来没什么要对付你的意思,正如我刚才所说,只是怀念以前的自己又在这宫里难得能遇见那个年纪的故人。”

    她不再自称本宫,说道,“那日我推你下水虽是小孩子心性,可确实害了你不假,我事后回去担惊受怕了许久想着你是不是已经淹死在了那河里,还着人去清浅河的河边查了查,也知道了你的名字。”

    月怡柔抬头,“在河里没找到你的尸体让我安心不少,后来选秀时出现了你的名字,可没曾想选秀刚开始竟然传来你死在马车下血肉模糊的消息。你被花鸟官从名册中划去了名字,被证实了死亡,可如今居然好端端的活着。”

    月怡柔挑眼,唇角的一侧上扬,“柳姑娘你这是遇见了神医?还是——三年前假死逃脱选秀?”

    柳凝烟心里一惊,挑了笑道,“若我说我是死而复生柔妃娘娘信不信?”

    “好了。”月怡柔低声笑了一阵,“我不管你是死而复生还是逃脱选秀,我不会告密的,皇上既然护着你,那么我若去告你岂不是自讨苦吃丢了现在的荣宠。这些年来在宫里是在闷的慌,找个能说话的说说也好。”

    月怡柔道,“你若告诉别人今日我与你说的话,那么我便告诉全天下你柳凝烟装死的事。经过昨晚你在大殿上出的风头,想来就算我没有害你的心,其他人不一定没有。”

    她沉了沉眼色道,“三年的时间我坐上了妃位,其中的辛苦血泪你想必不知道。你倒是落了个轻松逃了,我却被家中逼着参选。你可还记得你被我推下河里的原因?”

    柳凝烟点头,记起那个略有些羞涩的青年,“为了那日站在你身边的那个人。”

    “没错。”月怡柔的眼神柔软了下来,手在茶盏上轻轻的抚摸,“可你知道我家中为了让我死心参选,多么残忍的砍了他的一双手吗?”

    柳凝烟皱了皱眉,本想开口让月怡柔停下,可看她今日的到来和神情,想来这么多年真的被这**的一切给逼得精神临近边缘,这个时候就算让月怡柔住口回去,她不一定会听进去,反而会恼怒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罢了,就当着一次桶,让她吐吐苦水吧。

    月怡柔那边吃吃的笑了起来,她在自己的手臂上比划了一下,“他们当着我的面用刀一点一点划着他的手臂,痛的他昏都没办法昏过去,像是切菜一样的一点点划着,划开他的皮肉、筋骨,直到最后完全斩断他的手臂才算完。”

    她眼中含了悲哀,嘴上却笑着,“怎么可以可以这么过分,就算子孺他家中没人护着,也不能平白用这么折磨人的法子砍了他的手臂啊!”

    月怡柔说道着,抬头看了一眼柳凝烟,“你还记得子孺的样子吗?他那个时候精神的很,站着的时候身形俊朗,可被那么一折磨脸色白了,一下子去了半条命,一辈子都毁了!”

    原来那个男子是叫子孺吗?

    柳凝烟从袖中掏出一方丝帕,放到桌子上朝她的方向推了推,“所以你为了救他,便同意了家人去选秀吗?”

    月怡柔“嗯”了一声,“不同意又能怎么样,他们既然都敢断了子孺的一条手臂,想必也敢再断了另外一条,我还能怎么样?不死心吗?然后看着他们恼怒的用那种慢慢的方式去断了子孺的另外一条手臂吗?!”

    柳凝烟蹙眉道,“那子孺的爹娘呢?”

    月怡柔摇了摇头,拿起柳凝烟先前推到她面前的丝帕擦了擦眼角,尽量平缓了声音,“子孺的爹娘胆子很小,与我家比起来弱的狠,他们被我爹威胁了甚至连报官都不敢,最后收了我爹给他们的一些的银子就离开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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