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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章 挥之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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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宛凝枯坐了半宿,眼睛酸疼了,才被绿湖劝着躺下了。

    绿湖见状,把床帐放下来,自己也跟着满腹心事的躺在外面的小榻上。

    帐子放下来后,陈宛凝睁开眼睛,怔怔的望着帐顶,她还在想着戴夫人末了和她说的那番叫人心酸的话。她明天去见苏颖,但对于说服苏颖帮她,她半点把握都没有。

    虽然在和戴夫人说的时候,她还有那么点自信,但陈宛凝心里清楚。要说愧疚,苏颖或许有,不然的话也不会帮她控制分给傅煦阳的那三分家业了。

    但更多的,陈宛凝觉得苏颖很有可能是因为憎恨傅母和傅煦阳,或许在这里面,傅奕阳也插手了,要知道那些地契,苏颖也没那么容易拿到手。

    这么一想的话,可就算不上愧疚了,只能说是公平的交易。

    可陈宛凝觉得她走投无路了,勇武侯府那边是她的救命稻草,不管如何,她总要去试一试。

    这么想着,陈宛凝闭上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第二天,照旧一桌吃早饭的只有陈宛凝和陈夫人。

    “吃过早饭,我会去一趟侯府。”陈宛凝平静的对陈夫人说道。

    “你去做什么?”陈夫人提醒道,“我昨天可把傅煦阳气的跳脚,他肯定会把气撒到你身上,你这是去找气受!”

    陈宛凝并不想和陈夫人透露陈家的现状,她平淡的说:“我总得去看看昨天大伯和大嫂处理的结果,你就那么回来了,可没见着后来怎么着了。”

    陈夫人一噎,不说话了。

    陈宛凝坐车到侯府,先去了上房。

    傅煦阳阴仄仄的看她,陈宛凝扯了扯嘴角:“自个惹出来的祸,可怪不得旁人。”

    傅煦阳听了这话,脸色更阴郁了。

    陈宛凝不再嘲笑他了,直接进了内室,傅母醒着,见到陈宛凝,同样阴仄仄得瞪着她。

    陈宛凝扫了一眼,黄莺低着头出去了。

    陈宛凝没有就傅煦阳的问题讽刺傅母,她盯着傅母的眼睛,轻声说:“知道吗?陈家快完了!”

    不等傅母有什么反应,陈宛凝就说道:“你原本可是还希望着等陈宛秋有什么大造化之后,就能够帮你夺得你应得的,就比如说你被皇太后娘娘撤下的诰命,还有你在侯府原本是老祖宗的地位,还有不再像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瘫痪在床。”

    陈宛凝自己说完就冷笑了:“现在我来告诉你,就是陈宛秋把陈家置于险境,陈家就会一败涂地。可好笑的事,你竟是还指望着她会帮您,我想您还没有贵人多忘事到,忘记了去年您过寿的时候发生的事吧。”

    “也是呢,您怎么能忘记的,那可是您过的最后一个热闹的寿诞了。您设计算计陈宛秋,还有大表哥以及大嫂,可您没想到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吧?想知道为什么您会功亏一篑的吗?”

    傅母想发出声音,但也只能从喉咙里挤出来“吼吼”的声音。

    “您别着急,我这就开始说了。”陈宛凝出声“安抚”傅母,“陈宛秋可是在一开始就知道了您的计划,将计就计了,瞧瞧您赔上了什么。哦,是您最疼爱的儿子,您觉得唯一孝顺之人,还有娘家。”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吗?如今能救陈家的可只有大表哥,也就是您口中的‘白眼狼’‘不孝子’。可是呢,您想想您以前都做了什么,可真不愧是被太后娘娘下懿旨申斥的‘不慈’啊!”

    陈宛凝似乎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倾倒在傅母身上,“您现在还能在上房,在侯府,过着被仆从环绕的富贵日子,可还都是您嘴里的不孝子在出工出力呢。我真是替您感到悲哀,您认为孝顺的儿子,傅煦阳,他又如何呢?不顶事儿不说,而且,想想看您现在为何会瘫痪在床,吃喝拉撒都需要丫环们伺候,这都是拜谁所赐?”

    “如果您能说话的话,您肯定不会说是傅煦阳您这个唯一孝顺的儿子吧。要是照我说的话,我可是会说是您自作自受。您在大嫂还没有进门的时候,就想着下药害她,后来又害她小产;想着利用娘家侄女去构陷大表哥和大嫂;后来又联合这傅煦阳去夺爵……”

    “您曾经做过的坏事,要真是让我一件件的列举出来,我就是说到天黑恐怕都说不完,而且我又不是完全清楚您都做过什么,那简直就是罄竹难书啊!”

    “您可不要说您做的这些都会为了傅煦阳,为了二房好?我可是不信的,照我看您就是为了一己私欲。现在好了,就因为您的一己私欲,您毁了我,您毁了二房,如今就要毁了陈家了。”

    陈宛凝一字一顿的在傅母耳畔说道:“如果陈家毁了,那您还活着做什么?”

    陈宛凝深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片刻都不想再在内室里呆下去了。

    走到门外,傅煦阳紧张的看着她:“你和母亲说了什么?”

    陈宛凝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说:“我还能和她说什么,昨个你和姐姐争吵的时候,不是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傅煦阳被哽住,脸上青青白白,陈宛凝撇撇嘴,道:“我们可都比不上你这个孝顺儿子,还是你进去照顾她吧。”

    说完,也不管傅煦阳是什么反应,陈宛凝就带着绿湖走了。

    正房

    大姑娘难得过来请安,因为红玉的事儿,她病了一场,到现在才算大好了。

    她过来的时候,傅奕阳还没有上朝去,他对着大姑娘很温和,苏颖看着莫名觉得刺眼,只重新抿了抿鬓角,进内室去了。

    芦荟插了句:“老爷,您要去看两位少爷吗?”

    傅奕阳刚想说要去,苏颖的声音就从内室里飘过来:“怕是没时间了,再磨蹭怕是要耽搁上朝了。”

    傅奕阳脚步顿了顿,看了一眼怯生生站在一旁的女儿,回头看了一眼内室,想起了上一次陈宛秋试图通过大姑娘害傅昀和傅晨,就算自己释怀了,妻子也不能释怀。

    只不好当着大姑娘和下人的面说什么,皱了下眉,“等晚上再瞧罢。”

    傅奕阳走后,苏颖叫大姑娘的丫环领她下去,单独留下了章嬷嬷。

    “……我也不想着把大姑娘养熟了,但求着能把她教养成合格的侯府庶长女该有的模样,我也就知足了。”

    苏颖这么一说,章嬷嬷在心里发苦,但她本来就是苏颖给大姑娘请来的教养嬷嬷,主子说什么她只能跟着照做了。

    等章嬷嬷走后,苏颖突然问起来:“南院现在还能住人吗?”

    芦荟现在已经能招架苏颖时不时的神来一问了,她想了想说:“南院也有小半年没人住了,里头怕是已经荒芜了,不过稍微修葺一下还是可以住人的。太太,您问这是为了?”

    苏颖微微一笑:“我只是随便问问。”她想着大姑娘从正院搬出去该住到哪里去呢,虽然现在大姑娘在正院住着,离她住的正屋比较远,平日里请安都以大姑娘年纪小,体弱给免了。

    但照着大姑娘渐渐长大,身子越来越好,这请安如何是免不了的,但同样搬出去也是免不了的,可真是要命。

    薄荷进来说:“三太太来了。”

    “这么早?”苏颖下意识说了一句,“请她进来。”

    自从上一次陈宛凝在她面前崩溃后,陈宛凝就没再到侯府来过,这一次来,又是为了什么?

    苏颖看到了陈宛凝的红眼眶以及眼里的血丝,和上一回过来的时候差距不大。

    苏颖冲她说:“吃了吗?”又对芦荟吩咐:“给三太太也来一碗酥酪。”

    “大嫂——”陈宛凝面带祈求的望向苏颖,苏颖说:“还是为了上回的事吗?”

    陈宛凝急忙点头,她这时候收敛了刚才在傅母跟前的攻击性,带着脆弱。

    等芦荟端了酥酪上来,苏颖对她使了个眼色,芦荟点点头,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苏颖拿着银勺子搅着酥酪,沉吟了半晌才慢条斯理的说:“说起来,老爷就这件事提醒过陈老爷,不过看起来没什么效果。”

    “我知道这件事,母亲和我说了,”陈宛凝急切的说,“可父亲他现在鬼迷心窍了,完全的一意孤行,我母亲说的话他也半点都听不进去!”

    “你想让老爷拉陈家一把,可你想过没有,他要怎么做?就是陈老爷领不领情,这个不用我说,你都知道了,他完全不领情。”

    苏颖今天愿意和陈宛凝说点什么,主要是陈宛凝把侯府认为是救命稻草,这根本就说不过去。难道就这样,如果以后陈家真的就倒了,陈宛凝会不会认为是侯府没出多少力,进而怨恨上侯府。

    升米恩斗米仇的事儿可是很常见的。

    “我是想告诉你,解决方法的根源就不在我们这儿。陈宛秋的一些事儿我是知道的……”不等苏颖说完,陈宛凝就咬着嘴唇问:“昨天我从母亲那里知道,陈宛秋的奶娘做了什么吗?”

    “你应该问是陈宛秋做了什么,”苏颖完全不介意被陈宛凝打断话,“她把主意打到我儿子身上了,”多余的话苏颖也不想跟陈宛凝多说,重点不在这里,“她的奶娘倒是把陈宛秋曾经做过的事儿,一推四五六,推到戴夫人身上了。”

    “她,她……”

    “我和你说这些,只是想和你说陈宛秋才是罪魁祸首。你现在找我们,不过是病急乱投医,还不如对症下药呢,你说呢?”苏颖都搞不清楚了,陈宛凝怎么没想着现在就去解决陈宛秋呢,难道是被固有的记忆束缚住了?——认为陈宛秋固有一死,就没想过让她早点死吗?

    “可就算陈宛秋死了,陈家还是会被迁怒的啊!”陈宛凝不由得脱口而出,见苏颖蹙起眉,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我是说,明明是有人想对付陈宛秋,对付陈家。”

    苏颖挑眉,轻嗤了一声:“你的意思是想让我们侯府去对付那些个想对付陈宛秋,对付陈家的,不知道是哪方的人?”

    侯府看起来像是多管闲事的吗?而且他们和陈宛秋可是有不共戴天之仇!

    陈宛凝不知道听没听懂苏颖的弦外之意,但她听明白了苏颖的字面意思,以及这字面意思的语气里带的讥讽,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咬着嘴唇,“我实在是没法子了。”

    苏颖微微叹气:“我只觉得陈家连个顶用的人都没有,倒是让你个外嫁女来费心费力了,而且看样子还出力不讨好了。”

    陈宛凝沮丧的说:“我母亲是想着挽救,可我父亲已经固执的谁都劝说不了。唯一一个能听得进去的,又是陈宛秋。”陈宛凝撇着嘴,自嘲得笑了笑。

    陈宛凝失魂落魄的走了,芦荟进来收拾的时候,发现端给陈宛凝的酥酪一点都没有动,不由得问:“太太,三太太还好吧?”

    苏颖舀了一勺酥酪,反问道:“你觉得呢?”

    芦荟想了想,认真的回答:“我瞧着三太太走的时候挺沮丧的。”

    “我看出来了。”苏颖随口说了那么一句,叹了一口气,也没了胃口。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陈宛秋又找上了忠睿王爷,直接挡住了忠睿王爷的去路,“我有话和你说。”

    忠睿王爷眯了眯眼,这种“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感觉可实在是不美妙,这个世界上能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的也就只剩下两个人了,皇上和皇太后,陈宛秋算是什么。

    忠睿王爷按下了想要上前的侍卫,他现在挺好奇陈宛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同意了陈宛秋的要求。

    等他们两个坐下来的时候,陈宛秋直接了当的说:“我想见皇上!”

    忠睿王爷往椅背上一靠,漫不经心的说着:“哦?”忠睿王爷想起昨天他才和皇上说过“难不成这一次我又成了垫脚石”,还真是一言击中了。

    “可以,”忠睿王爷可真想看到皇兄见到陈宛秋的表情,不等陈宛秋露出欣喜的表情,他就继续说,“不过,这一次你拿什么来交换?”

    “什么?”陈宛秋欣喜的表情僵在脸上,错愕道。

    忠睿王爷心情还不赖,不介意多和陈宛秋说两句:“上回你说咱们两清了,如今你又想通过我见皇兄,难道这一次你不该付出什么代价吗?还是说这一次相同的戏码你不愿意费功夫再来一回了?”

    陈宛秋原本因为忠睿王爷那么快就答应她的要求,心里产生的那么一丁点雀跃,因为忠睿王爷浓浓的嘲讽瞬间就掐灭了。

    她不可置信的望向忠睿王爷,力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冷声道:“你想要什么?”

    忠睿王爷的目光剐过陈宛秋的脸,目光往下滑的时候,陈宛秋就像是一个要被强,暴的少女一样双手环胸,义正言辞的说:“你想都不要想!”

    忠睿王爷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陈宛秋是个什么意思。随即他哈哈大笑起来,陈宛秋被他笑的觉得受到了侮辱,涨红了脸冲他吼道:“你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她用失望的语气说着:“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忠睿王爷笑容瞬间停止,他冷冰冰的看了陈宛秋一眼,漫不经心的说:“你可要记得,现在是你有求于我!”

    陈宛秋觉得来找忠睿王爷可能就是来自取其辱,“你要知道,我不是必须来求你,我不是没有别的方法。”

    “嗯?”忠睿王爷轻挑了挑眉,“那我可不勉强你。”

    陈宛秋一噎,她咬了咬下唇,用很是不甘不愿的语气说:“你想要什么?”

    “那要看你有什么了?”忠睿王爷往后靠在椅背上,摆出一副优哉游哉,或许说是“猫捉耗子”的姿态来,“据我所知,你现在可什么都不剩了。”

    “果然是你!”陈宛秋听了忠睿王爷的话后就激动起来,“你都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忠睿王爷轻“嗤”了一声,懒得理会陈宛秋的无理取闹,用似笑非笑的神情藐视着陈宛秋。

    陈宛秋反而是镇定了下来,她心一横说:“你知道最近有关于我的那条传言吧?”

    “你是说你的命格贵不可言,还是你有半凤命,又或者是你是仙女下凡?”

    明明忠睿王爷说话的语气正常,但陈宛秋就是感觉到浓浓的嘲讽和蔑视,这让陈宛秋恼羞成怒,她不愿意再和忠睿王爷绕圈子了,“我是说最后一条,我不是什么仙女下凡,但我手里头有灵药。这一点你没办法否认吧,想想先前你儿子的病,那么多太医都束手无策,最后不还是我给你的药救了你儿子的命。”

    忠睿王爷冷笑道:“我权当是见识了你的厚颜无耻,需要我提醒你毒是你下的吗?”

    陈宛秋哑口无言,她不理会忠睿王爷的提醒,自顾自的说:“如果这一点还无法让你信服的话,那我可以告诉你,先前陈家进献皇上的千年人参就是我找到的,既然我可以找到一颗,那我就可以找到另外一颗。我可以给你一颗千年人参!”

    陈宛秋说的咬牙切齿的。

    “原来真的是你搞的鬼呀。”忠睿王爷双手环胸说道,这让陈宛秋验证她原来觉得他们会调查的想法。

    “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

    陈宛秋警惕的望着忠睿王爷:“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只要告诉我,我提出来的条件你答不答应?”

    “一颗千年人参再加一瓶上次你给我的药水。”

    “你不要得寸进尺!”陈宛秋愤愤说,“咱们俩到底是谁更厚颜无耻?”

    到最后是陈宛秋妥协了,谁叫她暂时想不到更好的方法尽快的见到皇上,而且她想着,还可以用这种方法增加说服力,所以不得不咬着牙答应了忠睿王爷的要求。

    “你什么时候把东西给我,我就考虑你的要求。”

    “你!”陈宛秋狠狠得瞪着忠睿王爷,却丝毫没办法。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急切了,陈宛秋决定明天再来找忠睿王爷。

    陈宛秋觉得她和忠睿王爷到现在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也没什么要说的了,陈宛秋就戴上面纱,连句告辞都没和忠睿王爷说,径自走出去了。

    “王爷?”

    “看好她。”

    “是。”

    忠睿王爷把玩着手里的小瓷瓶,这小瓷瓶里装的是他曾经向云若寺里的神僧求的,专门针对陈宛秋诡谲能力的药水。他原先一直没想着用,毕竟敌人太弱了,玩弄起来也没多大的意思。

    可现在,忠睿王爷不确定了。

    尽管皇上一再表明他的态度未变,可忠睿王爷不确定等皇上真的见识到陈宛秋的能耐后,还会这么笃定。

    ——陈宛秋表现的太明显了,忠睿王爷不用花心思多猜测,就能看出她的目的来。显然她不满足那些虚无飘渺的传言带给她的好处了,想要落实到实处,想让皇兄看到她的价值,尽管他们早就已经见识过了。

    这是个难题呢,该不该让皇兄和陈宛秋见一面呢?

    忠睿王爷咂咂嘴,说不定他们俩是干柴遇烈火呢,忠睿王爷不无恶意的想。

    陈宛秋面色不好看的离开,等坐上马车,还隔着面纱抬头看了一眼忠睿王爷所在的方向。

    陈宛秋有些懊恼,她不该被忠睿王爷轻佻的话语,变得失去理智的。原本她还打算试探一下关于苏侧妃和苏颖的事儿,从苏颖那里没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但说不定能从忠睿王爷试探到什么呢。

    陈宛秋说不清是好奇还是就是想知道,然后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利用得到的,但现在又让她搞砸了。

    说不定明天再见忠睿王爷的时候,她可以试探一下,就算她没多余的精力去管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了,但一天不知道真相,她就觉得心里有蚂蚁在爬,心里痒痒的很。

    陈宛秋刚想着把千年人参拿出来,下意识的查探一下周围,结果就发现了一直跟在马车后面的人,陈宛秋意识到那怕是忠睿王爷的人,是想看她从哪里得到千年人参的吗?

    真是叫人讨厌,陈宛秋心想,她这一次得找个没人的时候再把千年人参拿出来了。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