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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去指证？
青墨愣了愣，这不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要是追根究底发现包子是自己吃了的，不会被乱棍打杀出去吧？宅斗文里常常出现这样的炮灰丫鬟……
不对，包子又不是自己一个人吃的。
她跟着翻出窗外，半眯着眼看向江南攸身旁那个小青年的背影，幽幽说道：“还好有个垫背的。”
亦尘顿时觉得后颈一寒，斜眼看向自己的小师弟，决心坦白从宽，道：“其实早上那盘包子……”
江南攸舔舔嘴唇，肚子里还是空空的，这时候一想起包子就有些生气，恶狠狠的说：“我倒要问问看，是谁那么大胆子敢偷吃！我堂堂一个少爷还没吃呢！”
接触到他“嫉恶如仇”般的眼神，亦尘咽了咽口水，将送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藏得妥妥的。这个师弟年龄虽小，却并不是外表所展现出来的那般温煦如风。
院门一侧的下人房里，其他丫鬟都已经睡了，青墨轻轻推开房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惊醒了两个睡眠浅的。俩人将上半身半撑起来揉揉眼，看清进来的是一个小丫鬟，不免生气，嘀嘀咕咕的骂了几句。青墨充耳不闻，直接走进去脱了鞋躺在自己的床位上，闭上双眼调整呼吸。
当四周安静下来，青墨摸着仍然扁扁的肚子，想到方才在灶房里的情景，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那男子出现的时候说的那句“这四什么？可以次么？”让她觉得无比熟悉，然后看清是早上一同吃包子的那人，她便没再多想，这时候细细一想，早上的时候他明明什么话都没有说啊……
她摸摸脑袋，努力的回想。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曾经听过这么一句话！是谁呢……
第二日，青墨不敢爽约，一早就收拾打扮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江南攸门外。
周杏儿端着洗脸水走出来，偷偷打了个哈欠，眨眨眼，便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青墨。
青墨夸张的往后退了一大步，笑意盈盈的打了声招呼：“嗨，早上好！今儿还要给院子洒水吗？”
“今儿院中没有脏东西，用不着洒水。”周杏儿意有所指的回道，然后一扭头，用屁股对着青墨，小小的身板还没长开，却学着那些故意在侯爷面前摔倒的大丫鬟们那样，一扭一扭的走。
“扭那么厉害，也不怕闪了腰……”青墨吐槽一句，随后才回味过来之周杏儿说的“脏东西”指什么，跳起来指着她背影喊道：“指桑骂槐啊你！”
周杏儿得意的一笑，扭得更厉害了。
“青墨，少爷叫你进去。”
回过神看见是楚芹，青墨低下头恭敬的叫了声“姐姐”，便跟着一起进去了。
江南攸年龄还小，院中的大小事务除了他的奶娘孔妈妈，便是这个楚芹在操持了，在未来女主人进门之前，她的地位可相当于半个女主人，是青墨这样等级的丫头所招惹不起的。
“来了？”江南攸坐在琉璃镜前也不回头，周蔷薇正为他梳理头发。
青墨乖乖的福身行了个礼，答道：“来了，少爷今日想听哪一段？”
说起这个，江南攸就显得有些迫不及待了，“就听倚天屠龙，接着昨天的讲就是。”
青墨偷偷呼出一口气，卖力的表演了起来，也不管什么一千零一夜了，只要江南攸不再提偷吃包子的事情就什么都OK。
由于这一次是在自己的屋子里听故事，江南攸自持身份，听到生词也按捺住不问，听得多了，倒也能猜出一些。周蔷薇与楚芹在房里，虽觉精彩，却听得有些云里雾里。
楚芹在府中当差有些年头了，时刻都记得自己的身份，可周蔷薇不同，听到精彩的故事却不时的冒出些听不懂的话，便总是忍不住要发问，频频打算青墨的话。
江南攸蹙眉，“那什么杏，你下去罢！”
周蔷薇赶紧低下头，怯怯的纠正道：“奴婢蔷薇。”
“咳咳……”江南攸略显尴尬，摆摆手，依旧让她下去了。
楚芹笑道：“少爷还不曾为院中新进的丫头们取名么？”
江南攸恼火的摇摇头，嘟着嘴很是可爱，“取名最头疼，昨日爹爹还让我为这院子取名……”
“取森么名？”
听到声音，三人都扭头看去，只见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走了进来，也不敲门，也无通报，就跟进出自己家似的。
“师兄来了，摆饭吧。”江南攸像模像样的对楚芹吩咐。
青墨心头一阵窃喜，江南攸终于要在自己院子里开伙了，这就意味着灶房里的食材会逐渐多起来……
目送楚芹出了房门，亦尘回过头问道：“刚刚在说取森么名？”
江南攸掰着手指，“丫头名、院名……我这院门还没挂上牌匾呢！师兄来得正好，帮我一起想想。”
“呃……别的丫鬟倒无所谓，只是这对双胞胎需要重新取名。”
说到点子上了，江南攸直点头，一副“还是师兄最懂我”的表情，然后一脸期待的盯着他。
亦尘想了好一会儿，摸着下巴深沉的踱着步，“叮”的一声打了个响指，高兴的说：“想到了！就叫大花和小花吧！”
江南攸脸上期盼的笑容突立马凝固，扭头对正摸到桌边偷偷喝茶的小丫头青墨说道：“还是你来吧。”
“我？”青墨险些被呛到。
江南攸点点头。
她眼珠子一转，贱贱的一笑，吞了口茶道：“倒是想到有好名字。你看啊，她俩一个名字里带‘杏’字，一个名字里带‘蔷’字，不如就叫‘红杏出墙’了。”
江南攸眯了眯双眼琢磨半晌，“总归是比大花小花有意境，那我这院名呢？”
“怡红院呀！”
“来人啊！将这丫鬟打杀出去！”
“别别别……”青墨赶紧扑上去抱住江南攸的大腿，“我还不能死！倚天屠龙还没讲完！还有民间格格！一千零一夜！格林童话！安徒生童话！！我阅读面广，看过好多故事会，会说一大箩筐故事呢！我死了轻于鸿毛，少爷您失去我却重于泰山啊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