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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523怎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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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第5卷]

    第530节523怎会如此

    千羽翼躺在床上,斜睨着身边的女人。

    她像一条被甩到岸上的鱼,此刻正张着嘴,竭力的汲取空气。

    他转了身,掌落在她的胸口,明显感觉她身子一颤,然后徐徐下滑,停在她的私处。

    聂紫烟顿时气息一紧,嘤咛一声,却听他咬着她的耳朵道:“过瘾吗?”

    这个人,既然占了她的便宜,为什么还要羞辱她?他对洛雯儿,他对洛雯儿也是如此吗?

    顿时对他怒目而视。

    千羽翼却是一笑,转而起身:“天快亮了,我得……”

    语气一滞,望向拉住他胳膊的手,唇角一勾:“舍不得我?”

    俯了身子,含住她酥软的顶端,舌尖一转,黑眸流出蛊惑:“是舍不得我这个人,还是舍不得……”

    “千、羽、翼!”

    千羽翼笑了,忽的起了身,拍了两下巴掌。

    偌大的殿中顷刻出现两个白衣人,统一的包着头脸,状如鬼魅。

    聂紫烟吓得一叫,急忙裹起身子。

    千羽翼大笑:“不必害怕。这两个,是我送给娘娘的礼物。”

    礼物?送两个大活人……不,搞不清是人是鬼的东西来做礼物?

    见她不解,千羽翼回了头,低声但不无威严道:“刚刚可曾看清楚了?”

    二人点头。

    什么看清楚了?看清楚了什么?

    聂紫烟的目光紧张的在三人之间逡巡。

    千羽翼一笑:“那么就让娘娘看看你们的本事!”

    二人点头,手抓住衣袍,只一掀,便露出两具优美壮硕的男体,旋即上了床……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梦妃挣扎。

    “停!”

    千羽翼一声令下,二人立即停止动作,立在床边,属于男性的雄伟昂然耸立,毫不避讳。

    “这是我为娘娘专门调教出来的礼物,他们很聪明,凡事一学就会。今后,就由他们来慰藉娘娘的深宫寂寞吧……”

    “你……”聂紫烟又羞又愤又惊又惧。

    方才,难道他们……

    “放心,绝对安全。方才,你不是也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吗?”千羽翼诡谲一笑:“如今,他们就归你指挥,想要他们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我不要,你把他们带走!”梦妃看着那不断挑战她视线的坚挺,别过头。

    “不要?我怕你会后悔呢……”千羽翼慢条斯理的系好衣袍:“在后宫,什么才是女人最好的依靠?梦妃娘娘不知道吗?”

    什么才是女人最好的依靠?

    聂紫烟沉默,忽的眼睛一亮。

    “聪明!”千羽翼由衷称赞。

    然而雯雯对上这样的聂紫烟,怕是……

    然而,这不正好吗?

    “再说,你这样子,当真守不住呢。所以,有了他们,你什么都不用愁了。实在不行,还有这个……”

    一个小瓶忽然落到床上,紫红的底子,上面盘着奇怪的花纹,仿若跳舞的毒蛇,只一看,魂魄便仿佛被其吸引。

    聂紫烟犹豫片刻,缓缓拾起,攥在掌心。

    唇瓣蠕动,半晌方嗫嚅道:“纵然再如何保密,这么两个人……天长日久,总会……”

    “若是想让女人乖乖听话……我想,你会知道该怎么做!”

    千羽翼丢下这句,转身离去。

    然而,若是想让那个女人听话,只能伤她的心。

    雯雯,当你心中的信任被摧毁,你还能对我大吼说你无法原谅我吗?到时,你永远无法原谅的,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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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紫烟有些费力的步上台阶。

    宫女搀着她,她便生出一种“侍儿扶起娇无力”之感,弱柳扶风般走进碧迟宫。

    其实她真是浑身酸痛,一动也不想动,可是想到会看到那两个人矛盾,看到洛雯儿伤心欲绝又无处哭诉,可能还会……她就觉得无论如何都得走这一趟。

    惠竹殿内,一片灰暗。大概是因为下雪的天,却又不肯点灯烛,只有一个雪色的人影坐在空空的殿中。

    洛雯儿不在……

    聂紫烟不禁唇角一勾……那个影子似的女人,果真如影子一般印在这宫里的每一处角落,每次来,不管看不看得见她,都能感觉到她的存在,如今……

    还有眼前这个人,今天怎么会如此的落寞?如此的沉寂?

    还有这惠竹殿,往日的温馨呢?为什么今日是如此的冷冷清清?

    她收起笑意,疾行两步,颤颤的唤了声:“阿墨……”

    语一出,眼底已是布了层晶莹。

    千羽墨听到呼唤,徐徐抬了头,睇向她……

    她应该是在那眸里看到痛楚的,悲愤的,她也的确看到了,可是为什么那情绪仿佛被封在冰中?他那般看过来,就好像有一股阴寒倏地袭向她,直钻进她的心里。

    她有些不自在的拢了拢衣襟。

    今日,她特意挑了高领的羽蓝色深紫线杂银色葡萄纹长衣,用以遮挡身上骇人的红痕,反正冬天都是要穿厚一些的,也不会惹人怀疑。

    来之前,她还泡了澡。

    她不得不这么做,因为那个人的男性气味太浓,只不过一夜,她就觉得肌理间,乃至肺腑间都渗透了他的气息,任她就算加了再多的花瓣也无法冲洗下去。所以现在,千羽墨示意她过去,她也只是略略上前几步,不敢太靠近。

    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仿佛在辨识,仿佛在研究。

    是把她当成洛雯儿了吗?

    她忽然想她是不是可以冒充洛雯儿再做点什么。可是他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她,目光似落在她身上,又仿佛穿过她的身子落在别处,又仿佛停留在她的心中,寻找着什么,发现了什么。

    她愈发不自在,轻咳了两声,泪泪汪汪:“阿墨,你不要太……”

    “难过”二字尚未出口,就见他目光一凝,而后,唇瓣微开……

    他果真难过,连声音都嘶哑了。

    “紫烟,我答应过你,要你无忧无虑,不受一丁点委屈……”

    是了,她的法子果然奏效,他终于觉悟了。

    然而她没有想到一切竟来得这么快,她急忙咬住嘴唇,避免巨大惊喜所带来的激动,眼底一烫,涌出真实的泪水。

    “但不意味着,你可以伤害她!”

    什么?

    狂跳的心一滞。

    她不可置信的望向他。

    却见他已然起了身,只留下一句:“类似的事,我不想看到第二次!”

    他拂袖而去,清冷的殿中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呆呆的看着空洞洞的门口,只觉殿外的冷意全部灌入心中。

    这是怎么了?

    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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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在昨日“通风报信”的人纷纷离开碧迟宫后,便有一人悠闲的踏入宫门。

    这个人给千羽墨讲述了两个版本的故事。

    一个是洛尚仪与天翼圣王雪地拥吻,**,另一个是洛尚仪挥开天翼圣王的手,对其怒吼:“我永远不会原谅一个伤害他的人,永远不会!”

    来人问他相信哪个。

    他沉默,良久……

    “你为什么要帮她?”

    “你又翻醋了。”千羽鸿淡淡一笑:“我不是在帮她,我是为了雪雪,也为了,我当年的,自私……”

    千羽墨看着那湛蓝的身影翩然走出殿门。

    为了雪雪?为了他当年的自私?

    千羽墨不明白,不过九公子久不“抚琴”,他已不知这个弟弟到底有何心事,而云彩……

    正如他所说,即便心事挑明了,很多事也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只是他没有想到紫烟……紫烟的手段竟会这般毒辣。

    她还是自己当年认识的那个女人吗?她还是那个看到受伤的兔子都会流泪的女人吗?当她泪眼盈盈的望着自己时,那些碎光,几分真?几分假?他甚至怀疑,曾经的那个紫烟,可以跟他亡命天涯的紫烟,对他的心,究竟是几分真,几分假?

    她是他最美好的回忆,而今让他忽然发现这回忆的虚伪与丑陋,他着实难以接受。

    是的,就是因为难以接受,所以他努力忽视她对云彩的刁难,一任那刁难在他心里埋下尖刺,时不时的疼痛难忍,更可怕的是令云彩大病一场,竟险些……

    难道,一切从开始就错了吗?她对于他果真就像他给予她的封号,如同一个“梦”吗?

    梦可以美好,然而,梦也可以残酷。

    而如今,他依然存有一丝幻想,他打发了云彩,有些话,他要单独对她讲。

    的确,不论她到底如何,他还是愿为她保留一点颜面,只为了他那句“无忧无虑,不受一点委屈”的承诺。

    然而依云彩的聪明,怕是早就知道阴谋的原委了,只是为了他,她选择了沉默,选择了回避。

    她知道紫烟对他的重要,可是紫烟,你可知,云彩对我,意味着什么?

    此前,他以为云彩受了委屈,他只需一心对她,其他都不重要,却不知,有些言辞会比利剑还伤人,而有些人,往往比饕餮还要贪心。

    将聂紫烟丢在殿中,他飞快下了台阶。

    早上,他亲自将云彩送去延福宫,现在,他要接她回来。

    一路疾行,半个时辰的路,他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了。

    从门外到回廊间的“给王上请安”、“王上吉祥”的尚未落地,他已冲到殿中,一眼就看到那个身着湖水绿的小人儿正闻声转过头……

    他一步上前,将她抓过来就扣在怀里。

    周围响起惊呼,紧接着是嘻嘻的笑语。

    洛雯儿有些不自在了,扭着身子要挣出来。

    可是他怎能放开她?有人看又怎样,他就要抱着她!

    洛雯儿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昨天跟发疯似的将她丢在殿中,今天又一言不发的将她送到这就走了,这会又……

    “云彩,我们回去了……”

    旁若无人似的,牵了她就走。

    她尚惦着跟老太妃告辞,却见那老人家笑得慈爱,只冲她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