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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好一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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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偲将泉瞳玥死死地抵在柱子上,一张饱含怒意的薄唇,就这样狠狠地压在她的樱唇上。

    辗转吸吮、大力啃噬,丝毫没有平时的怜惜。

    泉瞳玥被他这般蛮狠地压着,后背撞在冰凉的柱子上,身前却又是那火热滚烫的胸膛,根本无处可逃。

    刘偲双手紧紧地箍着她的纤腰,令她动弹不得,只能任他施为。

    泉瞳玥嘤嘤呜咽着,那声音好似孱弱地奶猫儿一般,楚楚可怜,听得刘偲恨不能将她活生生地咬碎了,再一口一口地吞下去。

    盛怒之中的刘偲哪里还顾得上怜惜,他的长舌伸了进来,强行撬开了她的贝齿,一条游龙,长驱直入,不知餍足地在她口中横扫着,肆虐着。

    好半响后,一脸阴鹜的刘偲才喘着粗气儿,略微退开少许,他拿额头贴着她的额头,对她桎梏也稍稍宽松了些。

    泉瞳玥因着被亲的时间太久,此时就好似一只被人摔在岸上濒死的鱼儿一般,浑身酥麻且无力地张着檀口,艰难地喘着气儿,此刻若不是刘偲撑着她,只怕早就摊软在地上了。

    刘偲压抑着满腔的怒意,面沉如水地死死盯着泉瞳玥,好半响后,方才咬牙切齿地道:“你和陆谦良两个,花前月下,相伴赏景,你侬我侬,好不快活,呵……我倒似个傻子一般,心心念念都是惦记着你。”

    “今夜我若是不来,只怕你两个就要背着我互定终身了吧?”

    刘偲偏头咬在泉瞳玥的耳垂上,微微地疼痛,他声音暗哑地道:“怎么不说话?嗯?”

    泉瞳玥被他欺负的好不凄惨,心里又有着被冤枉的委屈与怒意,她撇开头,完全不想理睬这魔星。

    刘偲见她不语,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她:那略微红肿的樱唇上,是他刚刚润泽过的水光。如上好羊脂玉般的脸庞,此时染上了艳若桃花的妩媚,那柳条儿一般盈盈不可一握的腰肢,被他一双大掌钳制着。正是娇颜无匹,身子绵软,纤细嫩弱,微微颤抖,此时的玥儿,无疑是极美的。

    泉瞳玥好不容易才缓过劲儿来,她闭眼忍了一忍,现在可不是赌气的时候,莲儿随时可能带人回来,思及此,她方才压下心中的委屈与怒意。

    她将手抵在刘偲的胸前,正要开口解释,却听得不远处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她心中赫然大惊,想不到这样快,莲儿和彩霞两个就带人回来了。

    她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剧烈地挣扎起来,可刘偲这魔星的手臂好似钢铁一般,根本就撼动不了半分,泉瞳玥有些绝望地听着不远处的动静,那些人已经越来越近……

    泉瞳玥一双波光滟潋的翦瞳里,带着惊惶的水光,她只神色焦急地道:“子倾,算我求求你,你先藏起来吧,万一被她们瞧见了,那真是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她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哽咽的哭腔,可刘偲这魔星依旧不管不顾地箍着她,却是冷冷一笑道:“来了人又如何?最好来上一帮子人,才真是正合我意,我就是要让别人看见我两个的好事!”

    “让他们看看,平日里端庄娴雅的表姑娘,私底下竟是这副模样!”

    刘偲说罢,又凑到泉瞳玥的耳边低喃道:“正好……绝了你和别人的念头,往后只能和我在一起。”

    泉瞳玥软着身子凄凄地道:“子倾,我和谦良哥哥两个根本就是清清白白的,你做什么这般羞辱我?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见异思迁的人?难道你忘了在月老祠,我在宝牒上写的字吗?”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刘偲自嘲地笑了一下:“你既这般坚定,为何百般阻挠我上门提亲?哪次我提这事儿,你不是推三阻四的?如今转身又和陆谦良两个单独赏月?你叫我如何相信你?”

    泉瞳玥心下冰凉,现在她说什么,只怕刘偲都是听不进去的。

    刘偲见她不语,只紧抿着一张薄唇,滔天的怒意在他胸腔里翻滚着,可心里却又舍不得伤她一丝一毫。

    如今的情形若是真被人瞧见了,玥儿哪里还有什么好下场?除了绞了头发去庵里做姑子,或是一条白绫悬上梁,就只剩一抬小轿从侧门送进刘府了,而怀府家风甚严,哪里能让家里人去做妾?饶是隔了关系的表姑娘也是不行的。

    罢了……他是那样的爱重她,只恨不得把这世界上最好的东西统统捧到她眼前,又哪里舍得让她受委屈?先前那番话不过是吓一吓她罢了。

    眼瞧着那帮人越来越近,泉瞳玥惊惧的泪珠子颗颗滑落,正认命地闭上了双眼,腰上的桎梏却蓦地松开了,她茫然地睁开双眼一看,眼前哪里还有人影子?

    彼时一阵凉风迎面吹来,泉瞳玥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除了地上躺着的陆谦良,周围空无一人,仿若刚才的事儿只是一场梦,唯有唇上还略微留着那人的气息罢了。

    彼时,莲儿与彩霞两个,带了四五个仆从穿过游廊朝着亭子这边走来。

    仆从们将陆谦良小心地抬上竹辇,这就往怀景彦的院子行去。

    莲儿见自家姑娘魂不守舍地目送一行人离去,这才开口问道:“姑娘,好端端地,怎么面上这样红?莫不是被风吹着了?

    见她久久不语,不禁又道:“晚上天凉,姑娘还是早些回院子歇息吧。”

    泉瞳玥这才回过神来,同莲儿两个慢慢往住处走去,她在心中暗自叹息,也不知那魔星藏去何处了。

    其后怀景彦归来,将马拴回马厩之后,自抬脚往自个儿的院子走去,路过厢房的时候,发现陆谦良正倒在床上,睡的深沉。

    怀景彦见了,不由得失笑:“这个愣头青,竟然睡的这般香,也不知他今晚和玥表妹两个相处的如何了,罢了,先叫他睡吧,等明日起来了再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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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泉瞳玥沐浴过后,换上睡觉时穿的薄纱罗裙,这才趿拉着软底绣鞋从净室里款款走来,慢慢往卧房走了。她的脑海里,还止不住地回想着先前发生的一切。

    想着想着,她懊恼地抬手捂住脸,忍不住地埋怨: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个魔星了?

    唉,真是好一团乱麻!

    泉瞳玥心里只觉得委屈,她和谦良哥哥,那是清清白白、正正经经地坐一处赏月罢了,本来什么事儿都没有,其后叫那魔星撞见了,什么话都还没说出口,就被他好一顿轻薄,末了还没讲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

    实际上泉瞳玥倒是真不懂男人了,当时她坐在石凳上,那原本就藏了心事的陆谦良,站起身走到她跟前,微微倾下身来,叫背后的刘偲见了,可不就是十足的暧昧!

    她想着想着,脑子便清醒了过来:这事儿,倒也蹊跷,刘偲都好些天没有露面了,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和谦良哥哥在赏月的?今日这般场景,又的确叫人误会。

    原本那魔星就是个跋扈性子,她又是个嘴拙的……

    事已至此,这一时半会的,也解决不得,既然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就当做没发生吧,明日里还要打起精神应付谷韵澜来府上的事儿呢。

    泉瞳玥这般想着,掀起床前的杏色轻容纱帐,软软地倒在床上,她猛然间又想起,万一那魔星去而复返可怎么好,毕竟这厮夜闯闺房的事儿也没少干过,简直是上天入地,无孔不入。为了杜绝那魔星进来缠人,少不得要叫人陪着才好。

    思及此,泉瞳玥走到窗边,对着楼下累了一天已经躺在床上的莲儿唤道:“莲儿,今晚上来陪我睡吧,我身子有些不舒服。”

    泉瞳玥等了半响,也不见莲儿应个声,她有些疑惑地提高了音量又唤了两声,楼下依旧没有动静。

    她有些不解地转过身来,打算走去楼下看一看,却见那魔星赫然站在她身后,正眸色沉沉地盯着她:“不必叫了,如今你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已经不省人事了。”

    泉瞳玥闻言,心下冰凉,如今周围的人都被他弄晕了,她还有什么办法送走这尊瘟神?

    她叹了口气,实在是不想和这魔星幹旋,她闭眼忍了忍半响道:“子倾,你现在脑子不清不楚的,我也不想跟你解释了,事情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刘偲不耐烦地打断了她:“哦,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哪样?”

    先前刘偲亲眼看到那陆谦良站起身,与泉瞳玥两个越靠越近,可这女人竟然不闪不避,若不是他出手将那厮打晕,只怕玥儿已经被他抱到怀里了,她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呢?

    刘偲越想越恼火,这说出来的话自然也含讽带刺:“你是不是怪我打断了你和你谦良哥哥的好事?”

    刘偲见泉瞳玥不语,一个箭步上前拉住了她的柔荑道:“你两个是不是背着我,商量着如何双宿双栖?”

    泉瞳玥见他越说越离谱,饶是那泥人还尚有三分土性呢!这才冷着一张脸,声音没什么温度地道:“子倾,你先回去吧,好好儿冷静一下,我现在说什么你也是听不进去的,我也不想同你说什么。”

    刘偲闻言,一时间五内俱焚,心好似被一只手发了狠地拧着:“你叫我走?好,好你个泉瞳玥!你且说吧,先前在月老祠你说的那些,难道都是哄着我的?”

    “你说吧,为何不许我来怀府提亲?你是不是为了那陆谦良想要撇下我?”

    泉瞳玥见刘偲那副不讲道理的样子,只觉脑仁疼的厉害,加上今天一摊子乌糟事儿,一时间气儿没顺过来,竟然两眼发黑,天旋地转,昏了过去。

    刘偲眼疾手快地接住了软倒的泉瞳玥,其后神色复杂的盯了她半响后,叹了口气,打横将她抱回了床上。

    刘偲贪婪地在她脸上、身上流连着,心里的邪火渐渐地平息了下来,先前见她竟然被自个儿气晕了过去,他那原本忿忿不平的心,遽然软了下来,他竟是不知,究竟该拿眼前的人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