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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逆转民国战渣男】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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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那眼神,又憋什么坏招儿呢?”

    萧崇霭单手摇着杯子里的深红液体,只瞟了一眼从身后抱着他的人,就知道这人又想在背后搞事了。

    “我告诉你,庭审期间你要是敢乱来扰了我的计划,谭屹,知道后果吧?”

    肩膀上的脑袋偏过来一脸正色的望着萧崇霭,无声的表达抗议。萧崇霭根本不理,继续坐在高脚凳上看桌子上的资料,然后到每页末尾,自然有一只手替他翻页……

    时间把握的刚刚好!

    厚厚一沓儿资料,萧崇霭看完后,将谭屹管辖区域内所有已探明的矿山种类、归属了解的差不多。见身后的人还没骨头似在他身上趴的安稳,半点没有下去的自觉。萧崇霭终于从谭屹手里抽出被揉捏的另一只手,直接戳上某人的脑袋。

    “这么窝着你不累?到点了,带上东西走吧。”

    “不累。”

    平日里从来身姿刚毅挺拔的谭督军继续保持着弯腰懒赖的模样,快速响应了萧崇霭的前半句话,后面的重点则直接无视。然后趁萧崇霭侧头时吻上他的唇,双臂也从他腋下穿过趁机撩拨作乱。

    “……别闹,外面有人……唔啊……”

    被堵住的嘴,声音也一起被吞掉。

    因为案件的空前热度和报社杂志、民众的追堵,为了保证许夜生的安全,萧崇霭现在住的地方是法院特地为他安排的,门口也有警察值守保护。谭屹能进来倒是现了一把他飞檐走壁的真本事……

    “他有没有摸过你这里?”

    “我还光膀子干过苦力呢,摸的人多……啊,你是狗吗?”

    “那这里呢,没有被他碰到吧?”

    “滚,你……唔嗯……”

    “这里……除了我没有第二人看到吧?”

    “……呼呼……谭屹你……额……”

    断断续续的声音在静夜倾泻,偶尔几点惊呼,直到将所有的地方烙上自己的印记,某人才一脸餮足的望向怀里早累的睡着的爱人。但眉宇间的狠厉不善再无掩饰……

    居然敢逼死他的人?

    谭屹只要想到自己差一点此生可能遇不到怀里的人,就忍不住有心惊肉跳的感觉。

    一手爱抚着怀中人的后颈助眠,另一只手依旧抓着萧崇霭的手,恨不得蹭下一层皮来。西式社交握手什么的已经让他很不爽了,如今才知道那个姓何的也摸过他的手!

    谭屹没有告诉萧崇霭他本意是要派人先去剁掉某人的爪子,现在碍于崇霭的威胁不能马上行动。但庭审结束后崇霭总要离开北平的,他又何必急于一时反而惹崇霭不快呢?

    萧崇霭并不知道背地里某人的心里活动。但第二天醒来看到自己满身的红痕牙印,依旧赖在他旁边,自言喜欢裸-睡的某人自然没好果子吃。还得强忍着不能发出声来……

    其劲爽可想而知。

    能让一向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谭督军青紫了脸小声求饶,想来萧崇霭用的也不是平常之法!

    …………

    萧崇霭身上的痕迹一日后并没有下去多少,还好谭屹没有在外露部位乱来。依旧是一袭长衫,萧崇霭自走出饭点,就被曝光和无数询问骂喝团团围住。

    好不容易上了车,一路都有人跟随,而快到法院,路上挤得人山人海,长标小旗,学生整齐的口号,真真是声势浩大。车子所行需要军警拦着两边开道,只怕当日新正府也没有这般阵势。

    萧崇霭在车子里默默看着,倒有点昔年秦怠出行的感觉……

    人多眼杂,今天谭屹没有近距离跟在崇霭身边,但远远望着青年,那么多的闪光灯,咄咄逼人的问题,震天的呼喊、诘难、甚至辱骂,青年非但没有半点畏惧,更在军警团团围护下走上法庭台阶时,居高临下回头淡淡扫了一眼众人。

    那一眼,谭屹不知道旁人所见的青年是何模样,但他所见,青年睥睨之姿尽现,或者该说,那一袭青衫俊秀的人物根本不曾将那些喧嚣的人放在眼里……

    审判厅里,今天人头更多,重量级人物更是数不胜数。

    国学泰斗,正府要员,商界大拿,以至于上次还有座位的人这次很多都只能站着。

    九时三刻,这场轰动北平,现在更是传播到全华国的案子再次开庭。

    接续上次的关键问题,开审后陈述案情和上次双方的争执点,原告被告依次要递交证据。

    何栋梁显然也准备了,找了许夜生昔日工作过的洋灰厂,以及帮工过的数家商铺,包括许夜生当过拉煤苦力的事全部摆出来,力证许夜生根本是个旧式什么都不懂的文盲。

    而那些证人不是老板,就是工友。老板跟许夜生这样的帮工关系不会亲密,至于工友,都说了是工友,不是朋友,许夜生性格自来内向,若真能到哪儿都交到朋友,也不会在洋灰厂被砸伤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于是一圈证词听下来,大家共同的证言是:

    许夜生不爱说话,干活倒是卖力的。父母早逝嘛家里穷,看样子不像上过私塾接受过教育,但到底识不识字?呃,没印象。好像不会?但名字像是会写的……

    这么模棱两可的证言,挨个问完后,下面窃窃私语已起。何栋梁站在原告席上,面色微涨,紧紧盯着对面位置的青年。

    “原告证据出示完毕,现在被告,请出示你的证据。”

    众人一起转向青年。上千目光睽睽注视下,就见青年从佟柊书手里接过一只铁皮盒子,上交给主审官。

    “诸位,之前证人所言都没有说错,我的确当过学徒,帮工,替人擦过皮鞋,也拉煤干过苦力。但何先生还少找了一个阶段的证人,也是被桑菲菲女士曾提过的,我十一岁被母亲送到戏班学戏。可惜嗓子倒仓时间太长,最终没能在戏班呆下去……”

    下面私语惊叹再起,青年笔直的站在中间,丝毫不被众人的目光反应所扰,直到众人安静下来,才继续不疾不徐,声音朗朗道:

    “但这就能证明我不识字,写不了诗句文章?法官大人,这个盒子里是我从小读过的书,有感时写下的残句。其中,就有何栋梁先生诬告我剽窃的一些诗的原稿单句。”

    青年趁审判长和陪审人员挨个递看证据的时候,顺便向在场的人讲述了他的身世。

    许家也曾兴盛过,所有藏书颇丰,之后虽然败落,但一些书卷还在。其父吸大烟早逝,所以爷爷对许夜生的寄望要求更深,三岁启蒙,一直到许夜生七岁时老爷子去世,还在对许夜生念叨振兴许家的夙愿。

    “我一直记得爷爷临终前的话。可惜家穷,很多时候连生火的柴都没有,就只能一页页撕书烧火……”青年眼中现出一抹痛色,“请不要怪我和母亲毁了书,实在是没有办法……”

    “也是这个原因,我自小就有个习惯,见书就背,拼命背,总担心等我出去卖报打零工回家,厚厚一本书就变成了灶台下的灰烬。只有实在记不住或者不理解的内容,我才会撕下来留存,这些,就是仅剩的了。”

    证据早在主审官和陪审员看完后由庭警拿着向再坐的人展示。以至于开始还为许夜生身世暗叹的声音很快变成了惊叹。

    尤其坐站在前排的国学大师和教育家、留洋归来者,看到那一页页残存的“证据”,所包括的内容涵盖了经、史、子、集不说,每页上面更是密密麻麻用稚嫩的笔触记录注释了许多。而那些字,更多的是用木棍烧过后的黑灰所写……

    厅中陷入短暂的沉寂。

    随后听到一位年过古稀的国学大家沉沉叹息。而站在过道看过这些证据的很多留学归来的学者教授,也难掩唏嘘。如此家境,少年从未放弃过学习,光是这份毅力精神,不仅心惊,更令人心恸!

    “不,是假的。他们家我去过,快倒的土房子,什么时候有这些?”

    何栋梁叫嚣着,审判长陆启明这时才从那些证据残诗中抬起头。看了一眼何栋梁,道:“这些证据我们法庭自然会请人辨识真伪。”

    而今日座下多少大家,陆启明当即就请专门研究古书画的帮忙查验残页和纸张笔记的时间。

    这会儿的判断全靠眼力,而但凡国学之才,对纸张,墨痕多少都懂一些。

    那人看完,为显尊重和谨慎的态度,还将之送到几位国学大师面前,请他们过目。几位须发花白的老人一一看过,轮到方才那位沉沉叹息的首座大师,老头子双手放在拐棍上,却道:“不必看,我只问他几个问题,便能知晓。”

    这样的行为显然从未有过。

    但这会儿法庭中西合璧,本土过去审案子可没有那么严格的规定。何况是这么瞩目的案子,所以陆启明之稍稍考虑后,征询了被告的建议,也就同意了。

    萧崇霭面上依旧淡然沉静,轻轻鞠躬后便请老人家提问。

    他当初能这么做,就不怕准备的东西被人看出来。前日庭审声势更起后,特意让人鼓动请来国学大家,也预料到会有如今的场面。

    尤其眼前的老人,被誉为国学泰斗,自号“野老客”。不难看出这名字正是杜甫《野老》一诗中,对国家残破、生民涂炭的忧心之意……

    萧崇霭内里的轮回灵魂,任老人问什么问题,自然都能对答如流,反而要顾虑许夜生的身份,背诵和一般问题都能回答,但更多艰深的则只是表达自己的理解,毕竟他没有真正更大师人物学习过。

    所有问题一一回答后,半响,老头子又是一声叹息,随即表示,今后他家大门永远为许夜生打开,随时欢迎他来求教学习。

    青年掩不住的感动,深深鞠躬。

    老人家这态度已经表明了,许夜生没有问题。而之前验查过的诸人也一起断定,证据无误。

    这一下,厅中议论再起,报社杂志的更是刷刷记录个不停。尤其国学大师泰斗的表态就已经是一则重大新闻了。

    而随后,又有更重磅的证据出示:

    被告剽窃他人诗作的此个血人,和当初写了轰动北平的《将逝》的作者“血人”是一个人,正是眼前的青年?!

    而且青年的身份不仅仅是写写诗文这么简单,还是上海滩颇有名的民族实业家?!风靡全国的化妆品“化蝶”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