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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 危机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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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久回到房间,仍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唐飞与林婉柔两人哪去了,若是休息的话,肯定会到自己这的,可,到了这会,都没有见到这人影,这好和奇怪啊。

    正想着,就听到门外有人敲门,袁久起身去开了门。

    只是在开门见到对方的一刹那,袁久顿住了。

    “你好眼熟。”

    对方嘴角一弯,“哦,小的是司徒大哥派来给你送饭的,袁兄弟请吧。”

    袁久接过饭菜,仍旧没有从对方的脸上移开。

    “你真的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袁久看着对方离开,又嘀咕道。

    “--”对方脚步停了下,还是离开了。

    这什么人,一般人家这么问的话,肯定都会自报家门的,这家伙好,直接走了。

    算了,吃饭。

    一天的时间,在袁久的睡睡吃吃中度过,到了晚上,袁久还是去练功了。

    可,唐飞与林婉柔两人还是没有见到,这--

    下午的时候已经将青松给的剑谱背得烂记于心,这会直接练上了。

    欲速则不达,袁久是明白这个道理的,练了一会后,见两人还没有出现,便自己回去了。

    第二日,五更时分她便醒了。

    锣声也在她醒来没一会便敲响了,一切照常,直到操练的时候,袁久还是没有看到唐飞与林婉柔两人。

    他们不可能会一声不吭就离开的,就算有,也只会一会,顶多小半天,可,从来没有这么久。

    正想着,就见王奎扯着嗓子喊道:“从今日起,开始进入对练阶段,每个人与临近的人搭伙。”

    袁久看着众人都开始挑对手了,便转身,左边的已经被人给抢了,右边的,咦,“小--咦,是你?”

    刚才一刹那,还以为是林婉柔呢,竟然是白天送饭见过的那个人。

    盯着那双眼睛,好熟悉。

    等下,“你是--”

    “小的司徒末,请多指教。”

    司徒末?

    袁久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想到了司徒拓,“你是司徒拓的--”

    “他是我哥。”司徒末说到某人,立马向远处看了一眼,见对方正与王奎说着什么,压根就没有看过来。

    司徒拓还有弟弟,好吧。

    直是为什么这个弟弟一直到现在才出现,还有--等下,他是--青松?

    袁久凑近,吓得司徒末立马往后退了一步。

    “果然,你是青松。”

    她的声音只有两人才能听到,司徒末一听,立马冷哼一声,“那个--是我的别名。”

    这样就对了,袁久看着司徒末的长相,叹了口气,“哎,还以为有多帅呢,可--”

    “哪有那么多可是,来吧。”司徒末已经准备进攻了,袁久不得不应战。

    直到午饭时,袁久才看到唐飞与林婉柔两人。

    赶紧上前相问,“你们两个去哪里了?”

    唐飞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害你担心了,就是--”

    “愿赌服输。”林婉柔冷哼了一声,直接将头扭向别处。

    而那别处,刚好有一个人抬了头,四目相对,片刻,林婉柔移开。

    司徒末端着碗走近,在林婉柔在面前站定,伸出手,“你好,小林,我们,又见面了。”

    又见面?

    袁久与唐飞齐齐看向两人。

    “什么意思?”

    林婉柔一脸的诧异,“你,我见过面?”她绕着对方走了一圈,“没印象。”

    司徒末有些受伤,不过,很快他又笑了,“那支珍珠发簪喜不喜欢?”

    “你--你是--”林婉柔住了嘴,将他又仔细的看了看,“还以为你长得有多帅呢。”

    嘎--这样叫不帅,司徒末从怀里掏出一面小铜镜,只是刚看了一眼便扔掉了小铜镜,直接冲着远处跟几个人说话的司徒拓咬牙切齿道:“卑鄙。”

    怪不得袁久要看了他好久才认识,还有,林婉柔也把他当路人。

    摸着脸,司徒末气鼓鼓的向某人走了过去。

    正在说着话的司徒拓见他走来,立马站了起来,“你们先吃,司徒有些事情去处理下。”

    袁久咬着筷子看着两人向远处走去,但是,只一会,就见司徒末笑着先跑过来的。

    这什么人啊,袁久看不明白了。

    而她身后的两人就更看不明白了。

    “还有没有饭了,我还要吃。”司徒末笑着走近,便有人给他盛了一碗。

    一连吃了三碗饭后,司徒末才停了下来。

    袁久看不下去了,“飞飞,小林,我们走。”

    “喂,等等我,久久,你不能丢下人家。”

    久久,她什么时候叫久久了。

    妈呀,这家伙莫不是有病。

    袁久拉着唐飞与林婉柔便跑。

    而司徒末直接跟在后面追。

    司徒拓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过来,看着四人离开,嘴角的弯早已收起,换上的是深深的担心。

    战事在即,他,又能护她多久?

    但,就算是拼了命,也要她安好,想到,目光移向司徒末,目光中带了几许无奈。

    按例每日午后可以小休一会,这不,一回到房间,袁久便要将门关上,可还没有关严,就见司徒末挤了进来。

    “等等我,久久,不要丢下人家。”

    这态度转得也忒吓人了吧,之前每每都还拒她于千里之外的,这一会的功夫就成这样了,这让袁久不得不生疑。

    一定是司徒拓对他说了什么,而且,这个什么对他非常重要。

    她的房间本来是给司徒拓准备的后来被自己挪来的,所以房间挺大的,袁久按着自己的喜好弄了个简易的书桌,弄了个屏风,好遮挡,以防出现突然进来的人让自己有点时间。

    还有一张饭桌,四张椅子,上面还有托唐飞弄来的茶具一套,看着房间里的布置,袁久老会觉得自己并不是在随时可能成为战场的边境,而是还在山寨,过着自己悠闲的小日子。

    两个多月下来,她已经适应了这里,其中在头一个月时候她便适应了,只是现在直接将这个适应上升到一定的高度。

    现在她每天过着有规有律的日子,武功在一点一点进步着,虽然很慢,但是,遇到一般的人,自保是没有问题的。

    林婉柔熟门熟路的沏茶,倒茶,袁久坐在桌边,就一杯一杯的喝着。

    唐飞则是说着他们出去的事情。

    说到精彩之处,还会卖关子,坐下来喝杯茶继续。

    林婉柔每每直翻白眼。

    而司徒末就一直盯着林婉柔看,看她的每一个小动作,脸上的表情,或者是桌下面的。

    他已经看到林婉柔不止一次动腿踢了唐飞,不过都被唐飞给避开了。

    等到唐飞讲完后,袁久直接将手里的一叠纸递给他,“看看,形象不?”

    看着自己讲的事情被袁久画成画,还附上说明,唐飞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了。

    “形象,非常形象,这,能送给飞飞吗?”

    袁久点头,“当然可以,喜欢你就拿去好了。”

    见唐飞爱不释手的样子,林婉柔,“切”了一声。

    而这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当事人没听到,袁久没听到,却被司徒末听了个真切,再看她时,目光里也带了几抹兴味。

    复又看了看唐飞,嘴角一弯,有意思。

    “一会要集合了,先走了。”司徒末站了一会见没人搭理自己,率先开口准备走人。

    袁久这才想到他,眼着他又看了看,“喂,司徒末,难道是我画的不对,我觉得你就应该那个样子,可--”

    “想像总是美好的,现实中我是个样子很普通的人,谢谢你把我画的那么好,走了。”

    还真是个怪人,一时热情,一时冷淡,有病啊。

    但是,司徒末刚出了袁久的房间,就被人叫住了。

    “小末,进来一下。”

    又来,司徒末头大,但是还是跟着进去了。

    见门被关上,司徒末整个人惊了下,“喂,我已经按你的意思去办了,还有哪里--”

    “你做的很好,还有,那天晚上的事情是我不对,不该那样吓你,好弟弟,我知道让你做这些对你有些不公,但是,现在能帮我的只有你,要不然你未来嫂子就会被别人抢走了,过来,你脸上的妆要补一下,否则下午的时候花了就麻烦了。”司徒拓拿起笔直接搬过司徒末的头开始补了起来。

    再出来时,司徒拓是笑着的,而司徒末是苦瓜着脸的。

    但是,想到自己的宝贝有救了,司徒末还是很快展了笑颜。

    下午继续对练着,看着这架势,离上战场不远了。

    上一次王奎只是将那个伤员带来让大家感觉了一下战争的残酷,而后,便是每日操练,并没有基他的事情。

    而且看得出,王奎对于他们这些新来的,很是不一样。

    她不知道他对别人是怎么样的,但是从他那几个部下的谈话中还是能听出一二的。

    王奎之前只是指挥一下,事情都由别人来做的,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亲力亲为的。

    关于这一点,袁久将功归于李武,还有田忠那十架土炮。

    想到李武,也不知道那家伙怎么了,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算了,还是想想自己吧。

    司徒拓是越来越忙,他们现在有时候一天都说不上一句话,有时候只能以一个眼神匆匆交织一下。

    哎,到了这里,当真是个个身不由己啊,还真是怀念在山寨的日子,还有路上那近一个月的日子。

    十二月很快来临,天寒地冻也跟着到来。

    不过,袁久不嫌冷,晚上有唐飞给暖被窝,等她睡的时候,往往是着了床便安眠了。

    就因为这事,林婉柔与唐飞两个人吵了一架。

    关于内容,袁久不知,两人也没有在袁久面前提起过,只是,那一架之后,林婉柔也加入了帮她暖被窝的行列。

    每人一天,这让袁久怎么感觉奇怪,但是,想到每晚都是暖和的被窝,管谁暖呢,随他们去好了。

    司徒末每天都会在房间出现,来的时间不会太长,但是,风雨无阻。

    至于原因,袁久问了几次,那家伙嘴巴就像是上了封条,严实得她想踢他。

    十二月初八,这天,破天荒的,大家集体休息一天。

    这还是第二次,上一次,几乎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

    袁久睡了个饱觉,起床一切收拾好后,就见隔壁的司徒拓端着早饭走了过来。

    他们貌似有好几天没有说过话了,看着司徒拓明显的瘦了一圈,袁久莫名的有些难过。

    “吃饭,一会带你出去转转。”

    正当两人准备离开时,唐飞,林婉柔,司徒末三人也到了。

    看着他们手里的木板,木板上还有绳索,袁久有些奇怪,“你们拿这个干嘛?”

    司徒拓轻笑,“一会你就知道了。”

    昨夜下了一场大雪,也是目前为止最大一次雪,袁久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却见他们几个穿得都少,不禁皱眉,“你们不嫌冷吗?”

    “没事,一会就不冷了,走吧。”

    到了地方,袁久是真的后悔自己穿得多了,她也终于知道这些木板与绳索用来干嘛了。

    司徒拓立于一棵几乎被大雪包得看不原本面貌的松树旁,看着雪地上玩得不亦乐乎的四人。

    袁久是被唐飞拉着的,林婉柔则是被司徒末拉着的,笑声响彻整个山间。

    可,也让他们惊吓了下。

    因为这是个小山谷,回声直接让这里爆发了场小型的雪崩,尤其是司徒拓,站在松树下的他,差点被活埋了。

    袁久与司徒末两人跑得最快,两人快速的用手刨开雪,又喊了唐飞与林婉柔过来帮忙,四人齐力才把司徒拓给弄出来。

    见司徒拓脸上身上全是雪,袁久想笑,最后却是带了哭腔。

    “吓死我了,你要是死了,可怎么办。”

    司徒拓吐出口中的雪,想要拥住袁久,却没有,她现在还是男装,他抱她,说不过去,还有,他也不想吓到她。

    “没事,你看看我不是好好嘛,今天开不开心?”

    袁久伸手拍了他一下,差点把司徒拓给拍倒,她都忘记了自己是会武功的,而司徒拓可是个文质彬彬的书生,收回心中的感伤,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开心。”

    “你开心就好。”

    几人回到住处,就见王奎已经等在门口,一脸的焦急。

    “司徒拓,快快过来,有事找你。”

    这几个月下来,王奎对司徒拓是推心置腹,有什么事情几乎是第一时间便想到来找司徒拓商量。

    司徒拓看了袁久一眼,伸手把她着的一缕乱掉的头发理了理,“我去去就来。”

    袁久点头,只是,她没想到的是,他这一去,却是很久都没有再出现过。

    一连十几天没见上,中间只让人带了话过来,当然,她知道肯定还带给了司徒末,要不然,这家伙为什么从他离开的第三天开始,直接住在隔壁不说,白天训练的时候,吃饭的时候,都是一直在她的左右。

    赶都赶不走,唐飞与林婉柔后来也就随他了。

    反正,有一点是大家是达成共识的,就是都是以保护袁久为己任。

    第十五天,五更天的时候,锣声没听到,直接听到击鼓声,袁久一听,立马从床上爬起来,而她出现时,就见大部分人已经出来了。

    这次,是真的上战场了,大家都在心里默念,但,没有一个人有退缩的意思。

    只是,这次的战争没有想象的那么久,只是打了个照面,对方在看到这边阵容时,惊觉自己方的人数太少,双方只出了几人交下手,算是探了下底,便击鼓宣布撤离。

    袁久还没有从想象与事实差距的震憾中走出来,一切都结束了。

    不过,这一次,见到了这里的将军,韩野,一身盔甲傍身,身上的霸气与杀气都让袁久感觉非常的够劲。

    近四十的韩野被王奎还有其他几名副将簇拥着,直接哈哈大笑。

    “羽国狂妄,敢打咱们的主意,找死!”韩野扔下这句话便进了军帐。

    虽然没有打起来,但是,该休整的还要休整,安抚初上战场的众战士这一关,也是避不可少。

    看着王奎扯着嗓子说着振奋人心的话,袁久与众将士挥矛高呼,“杀,杀,杀!”

    那声音让袁久心下汹涌澎湃,晚间,她在油灯下坐了很久都没有睡意。

    今天轮到唐飞过来暖被窝,可进来的竟然是司徒末,袁久抬眼看他,“怎么是你,唐飞呢?”

    司徒末一脸无奈,“打赌输了,输了要给你暖被窝。”

    还带这样的,好吧,不过,袁久挑了眉,“我不要你暖,你走吧。”

    “这可是你说的?”司徒末一脸的欣喜。

    袁久白了他一眼,“我喜欢帅哥帮我暖,你,算了吧。”

    “--”已经溜到门口的司徒末脚步一滑,差点摔倒。

    但是,还是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

    竟然嫌弃他难看,不是帅哥,还有,他有那么差吗?

    虽然现在这样子,不及自己原来的十分之一,可,也不能这样说他吧,好歹大家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他也护了她这么长时间了,没想到,就给了自己这么一句话,太太--原本迈动的步子陡然停下了,那是--

    几道黑色人影在屋顶上下起伏着,想到唐飞与林婉柔还在司徒拓的房间里,这几个人绝不可能是他们,赶紧到一偏僻处隐蔽起来。

    人影在袁久的屋顶上停了下来,然后,其中一人飞了下来,自窗口向内望去。

    对方看清了屋里的情况后,冲着同伙挥了挥手,又有人下来,这一次,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东西出来。

    司徒末一看不好,直接一支飞镖射了过去,砰的一声轻响,也惊动了房间里的袁久。

    她刚才一直感觉奇怪,好像有被人盯着感觉,这下,她真真实实的听到了,赶紧拿了长矛贴在门后。

    几声人施展轻功飞走的声音响起,袁久心下一惊,赶紧打开门,刚好看到那几人的背影。

    继而就是司徒末急急跑过来护在她面前。

    “是谁?”袁久小声道。

    司徒末摇了摇头,“不认识。”

    这些人会是谁呢?

    袁久进了房间,司徒末说什么也不肯进来,他要在外面守着,袁久无奈只得由着他。

    将房门关好,想到刚才那几人,如果不是司徒末,自己现在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对方的武功不弱,现在的她对付一两个没事,可人多一些,就不行了,而对方明显就是有备而来,可,究竟会是谁派来的呢?

    如果是自己那皇帝老爹,那应该不会有太大的事情,顶多强制把自己带走,可若不是呢,那就不好说了。

    正想着,门外便传来司徒拓的声音。

    “袁久,开门。”

    好久没听到他的声音了,袁久赶紧去开门。

    司徒拓第一进来,后面跟着唐飞与林婉柔,瞥见外面的司徒末,袁久招了招手,“进来啊。”

    “不用了,我在外面守着。”

    司徒拓直接上前将门关上,这让门外的司徒末直接一记眼刀飞来。

    他就那么客气下,至于嘛!

    冷哼一声,整个人却是比之前还要警惕的看向周围的一切。

    房间内,司徒拓将一根细竹管放在桌子上,眸子满是担忧,“这是在窗户下发现的,这种毒闻了后,立马昏迷,而且,武功尽失,看来,对方是不想让你活下去。”

    要她的命?

    看来,肯定不会是那个皇帝爹爹派来的,他那么疼爱自己肯定是不可能的,那会是谁?

    谁这么狠,会想要她的命?

    司徒拓看了眼袁久,伸手在她的肩上拍拍,“没事的,有他们,还有我,不会让你有事。”

    袁久抬头看他,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些光芒,只是,太过快,她没有看明白,“你,你一点武功都没有,你先自保吧。”

    司徒拓轻笑一声,“是啊,我是没有武功,但是,我很聪明不是吗?”

    这一点,袁久相信,点点头,“好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总之,谢谢大家了,你们也要小心。”

    一连三天,三个人都轮番守着袁久,倒也没有什么事情。

    司徒拓却是越发的紧张起来,没有动静,不代表他们停手了,而是在寻更好的时机。

    或者,在作更为周密的打算。

    第四天,袁久在房间里实在呆不住了,看着握着剑于石柱般杵在房间的司徒末,声音有气无力,“大哥,行行好吧,让我出去透透气行不。”

    “不行,老大了说了,现在你的身边全天候都得有人陪着,否则拿我们是问。”

    袁久双手捂脸,副痛苦状,“这都什么事啊,我不是好好的嘛,上次那些人肯定是路过,或者是找错对象了也说不定,这都多少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总之,今天无论你说什么,我都要出去,我还要训练,还要准备去打战,你不能--”

    “--”司徒末翻了记白眼,直接伸手点住了袁久的哑穴与定身穴,把袁久直接平放到床上这才拍了拍手,一脸的嫌弃,“罗嗦,听得耳朵都疼了。”

    他还嫌耳朵疼了,换他来试试,连上茅房都有人跟着,这不是鸟笼是啥,如果天天如此,那她还不如出去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了,被关在这里,简直比要她的命还要难受好不好。

    晚间,司徒拓来的时候,司徒末才伸手为她解了穴,袁久自由了的瞬间第一件事情就是踢了司徒末一脚,看到他直接弯腰捂腿,袁久窝在心里的所有不快直接都九霄云外了。

    司徒拓无奈一笑,看着袁久大口的把饭吃完,在袁久吃完饭刚想要说点什么之时,身上一麻,又动荡不了了。

    刚要张嘴说话,就见司徒末一抬手,好吧,好吧,这混蛋。

    满腔的怒火骤然升起,袁久鼓着腮帮子在心里默骂。

    骂得她嫌累为止,才睡了过去。

    又过了三日,袁久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终于爆发了,可她爆发没一会,就受到了阻碍。

    气鼓鼓的看着司徒末继续守在房间里,而其余几人全部离开准备去奋勇杀敌,袁久气急,可一直又无法脱身。

    战鼓声一直持续了很久,而后是间隔一段时间再起,袁久听着声音便知道这一次,是真的打起来了。

    看着司徒末脸上的担忧,袁久知道事态远比自己想的要严重。

    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司徒末去开了门人也闪了出去。

    片刻人是回来了,可,袁久感觉他的心已经不在这里了。

    “唔--”袁久发出声音,司徒末立马看过来。

    “怎么了?”司徒末问完后才知道人家现在根本没办法回答他,复又解了她的哑穴。

    袁久深吸了口气,直接开口道:“是不是司徒拓出事了,是不是?”

    司徒末叹了口气,“没事,死不了。”

    一句话,直戳袁久的心。

    不能,司徒拓绝不能有事,他们是一起来的,他们是一个整体,谁也不能缺了谁。

    “把我的穴道解开,让我去看看,说不定我有办法。”

    司徒末冷笑一声,“你有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现在敌军人数远多于我们,而且,这次还来了几个狠角色,你能有什么办法。”

    他那聪明过人的哥哥都一筹莫展,看着面前袁久,司徒末有些生气了,“他就算是这样,还要护你周全,真不知道那家伙脑袋里天天想的是什么。”

    “好了,我们是一样的想法,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总之你现在解开我的穴道就行了,我学过些兵法,你让我试试。”

    听到兵法两个字,司徒末有些迟疑,转而又冷笑一声,“编你继续编,不过,是你要我解的,所以出了什么事情你自己扛,不要怪我。”

    说着他便真的解了袁久的穴道,而袁久得自由的第一反应就是对面前之人一顿拳打脚踢,而后,扬长而去。

    司徒末抹了把嘴角边的血迹,“疯子,真是个疯--”女人两字生生被他梗在喉咙间,因为,有人来了。

    对方是王奎的手下,一看到他立马拉住他的手往外走。

    “赶紧去救救王副将,他受伤了,还在硬拼。”

    袁久出了军营,远处的黑压压,让她顿时有些喘不过气来。

    而她没走几步,就有人持着剑冲了过去。

    好家伙,竟然是上次那伙人。

    几番交手后,袁久速度将对方击倒,接着又来了几个人,袁久从怀里掏出司徒拓给她配的迷药药直接挥了过去,几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应声倒地。

    将余下的迷药收好,袁久拍拍手,点点头,“看来司徒拓的脑袋确实管用。”

    那下面,就要看她的了。

    面前的局面一片混乱,但是乱中还是有序的。

    对方人多,最前面是铁骑,后面是步兵,两边的武器相差无几,都是长矛大刀盾牌之类的,袁久没有看到土炮的影子,看来,是准备到后面用的。

    或者说根本没有打算用。

    很快进入其中,就见唐飞与林婉柔迎面走了过来。

    “久爷,你怎么来了,赶紧回去,现在不是闹着玩的时候。”平时随便遇到事情立马恢复一贯严肃的唐飞,此刻对袁久没有丁点的客气。

    他是历经过很多次生死的,所以他知道在战场上仁慈,就是对对方的不负责任。

    林婉柔上前便护住袁久,想要护送她回去,可袁久直接一甩手,将林婉柔推至一边,“去,救他们。”

    “可是--”

    “没有可是,这是命令。”袁久直接板下了脸,“如果不听,以后就不要留在我身边了。”

    又来,林婉柔看了袁久一眼,而后,举着剑飞身离开。

    唐飞却是急了,直接直呼袁久的名字了,“袁久,这还不是他们真正的大军,这只是先锋,十里地便是他们真正的大军,而我们此刻已经是全军在战了,援军还有一个时辰才能到,这一战,不再是小大小闹,是--”

    “我管他是什么呢,既然是先锋,那么,就让他们先吃点苦头,现在,你把司徒拓叫来,我有话跟他说。”

    唐飞不想走被袁久给踹走了,她等了一会,就见司徒拓拄着长矛走来了。

    不是吧,有这么严重?

    司徒拓走到袁久面前,呼吸已经有些不畅了,“这个小末,一会再找他算账。”

    而小末同志在确定他没事后便加入了对敌中。

    那样子,就像是被关久了的野兽出了笼,见一个挥一个。

    袁久看着远处混乱一片的黑压压,附上皑皑白雪,当真是壮观。

    收回视线,袁久看向司徒拓,一本正经道:“我有办法退敌,要不要试一试?”

    “哦,说说看,但前提是,不要你动手。”司徒拓不忘记时刻将袁久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这让袁久本欲开启的唇又紧紧的闭上了,片刻才道:“可以,只要你听我的,对了,韩将军在吗?”

    “在的,他此刻在军帐内与几位副将议事,现在对敌的是王副将,已经受了伤,但是,韩将军说了要他坚持上半个时辰,便有法子。”

    半个时辰,也就是现在的一个小时,这一小时坚持下来,估计这上万人都得白白了,不行,绝不能再拖下去。

    羽国这次先锋便派了两万人,后面的还要多,而且还专挑了这里人数最少的地方进攻,不得不说,他们前期工作作的很周详。

    “他们军队的前方是铁骑,而且人数居多,采用火攻,效果会很好。”

    火攻?

    司徒拓看了袁久一眼,细想了下,眼睛陡然亮了起来,“好,就听你的。”

    “对了,不管成功与否,都说是你想出来的。”

    司徒拓回眸,而后点点头笑着离开了。

    司徒拓不愧是司徒拓,办事能力就是强。

    只片刻,就看到前面火光四溅,哀嚎声连连,如她所想,前面是铁骑,马受到惊吓扭方向便跑,马上的人,还有后方的步兵全部遭殃。

    她看着黑压压已经开始土崩瓦解状,伸手摸了摸下巴,哎,要是有把胡子摸摸就好了,但是,扇子是可以有的。

    司徒末看着敌军已经大势已去,知道这肯定是袁久的主意,回眸,就见这么一道风景。

    袁久一脸的灿烂笑容,手持折扇扇得那个潇洒,只是,拜托,现在是大冬天好不好,这温度低得要死,耍帅是不是过头了些!

    不过,当事人自顾自的扇着,继而吟起了诗来:“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哈哈!”

    在袁久感觉来这笑声豪迈的可以,但是,她忘了一件事情就是,女子的声音再怎么装,这笑声上都是要缺一些的。

    比如她现在笑得那个豪迈,听在别人耳朵里就--

    司徒末揉了揉他可怜的耳朵,一个飞身闪到她面前,差点没动粗,“喂,别笑了,难听死了,鬼哭狼嚎吧你。”

    袁久笑声止,随即一脚便飞踹过去,好吧,敌人她没打到一个,现在倒是与自己人先来一战了。

    两人瞬间已经过手数十招,司徒末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袁久,“可以啊,再下去,马上我都不是你的对手了。”

    袁久呸了一声,“你早就不是我对手了,唐飞与小林两人都打不过我。”

    听到这,无疑于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

    看着笑得好没形象的司徒末,袁久跺脚,“你笑成这死样子干嘛?”

    “我说--哈哈--太搞笑了,你不会不知道,他们一直让着你吧,虽然你是会了他们的很多武功,但是,若是他们两人联手,就是我们两个人联手估计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你信不信?”

    信,信你的大头鬼啊,袁久不再跟他废话直接一掌劈过去,落空,再劈,好吧,第三次,她收手了。

    司徒末见袁久收手了,也放下了姿态,伸手拍了拍袁久的肩膀,“喂,刚才的话有些重,但是--啊--”

    看着弯腰抱腿的某人,袁久收回脚,“兵不厌诈,你知道么,亲?”

    “你--小人--小女--”

    “嗯?”

    “跟女人一样,小人一个。”世人都说唯小人也女子难养也,而袁久刚好两个全占了,司徒末恨恨的直起腰,想要再还手,就见不远处一个人影闪入视野,咬牙切齿的收了手,“哼,都是坏人,欺负我。”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司徒拓扫了眼自家弟弟那一瘸一拐的狼狈样,嘴角弯弯,复而走到袁久面前,对她竖起了大拇指,“袁久,你太厉害了,司徒佩服佩服。”

    “是你想出来的,又不是我。”

    “你--”司徒拓刚要说话,肩上一重,回头,一顿,“见过韩将军。”

    韩野满意的点点头,又拍了司徒拓两下,“不错,好小子,跟本将军到军帐去。”

    一听说去军帐,袁久立马冲着司徒拓眨巴了几下眼睛,“快去啊,好事情啊,司徒大哥怕是要升职了。”

    司徒拓赶紧摆手,“哪里,别瞎说。”

    韩野哈哈一笑,“升职那是自然,正好王副将受了伤,这段时间需要静养,你顶上来便是。”

    司徒拓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担忧,但看到袁久兴奋的样子,便低下头应声道:“如此,司徒拓多谢将军抬爱了。”

    “哪里,早就听王副将在面前叨过你,知道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本将军手下一共六名副将,可本将军喜欢七这个数字,你上来了刚刚好。”

    韩野摸着下巴上的几缕胡子哈哈笑着,突然目光扫到了袁久,“这位是?”

    “哦,这是司徒的好兄弟袁久,可他生性胆小,希望将军能够庇护一下。”

    “生性胆小?哈哈,怎么可能,一看这双眼睛就不像,算了,既然你这么说,那本将军应你便是,走吧,他们这帮蛮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探子回报此刻一共来了近十万人,这两万人只是来打个先锋,后面肯定会没完没了,小袁兄弟,好好学着点,你司徒大哥以后肯定会大放异彩的,跟着他,你跟对人了。”

    听着韩野的话,袁久怎么感觉自己像是找婆家似的,什么叫跟对人了,嘴角微微一抽,表面上还是应付一下的,“是是,韩将军说的对,小的是十八辈子休来的福,跟了司徒大哥,以后好日子天天有,额--还有,还有就是司徒大哥一定会好好干的,将军您一定要好好的重用。”

    司徒拓听着袁久说到的十八辈子休来福时,心下莫名一喜。

    她这么说,是不是说自己已经入了她的心呢?

    若是,该有多好。

    若不是--他也有信心让它变成是!

    看着两人离开,袁久才呼出口气,司徒拓这家伙就是故意的,不过,她也知道他肯定是护着自己,这样让韩将军注意不到自己,那自己的逍遥的小日子就会长久些。

    想到这,袁久对司徒拓的不满归于零蛋,想到自己刚才那几句话让整个混乱的局势瞬间扭转,感觉还真是酷。

    反正现在也没自己什么事,先回住处再说,走了一会后,拿着折扇又扇了几下,猛得咳嗽了几声,“要命,都忘记了这是冬天了,哎,刚才司徒末肯定是因为这个笑话我的,等下,是谁,谁在笑?”

    四周望去,袁久这才惊醒,大家都在忙着,此刻这里一个人也没有。

    唐飞,林婉柔不在,司徒末又被自己气走,这会,该死的,笑声又起,“是谁,出来!”

    她的话刚落,就见几个黑衣人带着剑一同向她飞了过来,她想要腾空飞起,可,该死的,她竟然动不了了,看着身上掉下来的石,还有一个黑色面巾上方带着笑意的眼睛,袁久,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如果她不死,一定要好好的学学点穴解穴的事情,只是,貌似她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