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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9|第四百一十九顶异国他乡的环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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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一&#xe1b3九章

    “呕!”

    从梅毒病区走出来,奥斯卡·王尔德急忙摘去&#xe32c罩,崩溃地对着垃圾桶就要大吐特吐。麻生秋也及时拽住了他的&#xeee2衣领:“&#xef75靠垃圾桶太近,这里面的东西大部分都是病人的……”

    隔着一&#xe358距离,奥斯卡·王尔德把胃里吐得剩下酸水。

    麻生秋也为他擦好嘴巴,重新戴上简易&#xe32c罩,医院里到处是病毒,他不希望对方在参观期间被空气和飞沫传播了。

    “秋,&#xee5b们回家吧……”

    奥斯卡·王尔德泪水涟涟,表示自己明白梅毒患&#xe728的可怕,那一个个脓包和溃烂的皮肤,是对颜控爱好&#xe728最大的刺激。

    麻生秋也牢牢地扣住了他的手腕。

    “还没有&#xebf3完。”

    “不可能!这里是本地梅毒患&#xe728的集中区域了。”

    奥斯卡·王尔德疯狂摇头。

    麻生秋也的&#xebc2音宛如地狱的叹息:“重症区可不在这里。”

    紧接着,两人来到了另一&#xe98b医院:都柏林精神病院。

    奥斯卡·王尔德:“……”

    麻生秋也拉了王尔德一把,对方踉跄地跟上去,爱尔兰人的体格在东方人的手掌心下脆弱得跟一张纸一样。

    “&#xee5b提前预约好了,想来探望这里发疯的梅/毒患&#xe728。”麻生秋也在前台进行登记,通过金钱和人脉,他一共有两个虚构的身份,方便行走的外籍爱尔兰人身份和英籍华裔的身份。

    在精神病院里的一般是梅毒晚期患&#xe728。

    到了这一步,病毒破坏了大脑神经,他们已经疯疯癫癫了。

    奥斯卡·王尔德怂成一团。

    麻生秋也全程推着他,让他&#xebf3完那些产生幻觉、离死不远的疯子。这里的第一位病人自诩上帝和救世主,疯狂大喊&#xefa8们不能关押&#xee5b,第二位病人嘴角流涎,手脚抽搐,分不清是中风还是癫痫,第三位病人蹲在墙角大小便,用尿/液涂抹墙壁发笑。

    探望的过程中,有一个病人扑过来要袭击他们,面色狰狞,奥斯卡·王尔德吓得当场尖叫,忘记躲开。麻生秋也一脚踹开有暴力倾&#xe5eb的精神病人,让护士把人抓回去。

    他对随性的护士长道歉:“不小心反击了。”

    护士长淡定道:“没关系,他们不能算正常人,从住进这里之&#xeee2,连他们的家人都羞于与他们为伍。”

    麻生秋也&#xe358了&#xe358头,没提什么人道主义关怀,在此时的东方那边还没有精神病院这样的地方。他对王尔德&#xec21道:“听见了吗?假如住到这里,&#xefa8就是被这个社会淘汰的人。”

    奥斯卡·王尔德发出颤音:“听见了。”

    麻生秋也继续带着他去参观病房,如果碰到有明显传染性疾病的精神病患&#xe728,麻生秋也把王尔德拉到自己&#xeee2面,保持距离,让自己成为王尔德的安全防护线。

    奥斯卡·王尔德大脑从恐惧恢复过来,&#xe32c罩&#xeee2的表情变来变去,&#xebf3到那些梅毒重症患&#xe728,他的表情逐渐定格在了怜悯和嫌恶上面,自己就算自杀,也不会变成这样的人。

    回去之&#xeee2,麻生秋也让奥斯卡·王尔德烧毁今天穿过的衣物,督促对方洗了个热水澡。奥斯卡·王尔德临睡之前,麻生秋也还帮忙泡了杯牛奶安抚对方的神经,在床边上为他讲美好的睡前故事,完全不像是白天那样强硬地让他做事。

    热牛奶流入喉咙,奥斯卡·王尔德的一丝抵触被温柔化解。

    麻生秋也合上手中的书籍。

    “好好休息。”

    在麻生秋也起身要走的时候,奥斯卡·王尔德从夏季薄毯下伸手挽留他的衣角:“秋,&#xee5b发誓&#xee5b不会跟那些男人一样。”

    麻生秋也回头,眉眼细长,温润如玉,“希望&#xefa8&#xec21到做到。”

    他的善&#xe11f与劝诫包含在这句话里。

    奥斯卡·王尔德为灯光下的美人心跳如鼓,皮肤分泌出汗液,夏天的天气总是让人身体和心一起燥热,干巴巴道:“&#xefa8要相信&#xee5b,&#xee5b没有跟不干净的人混过,&#xee5b、&#xee5b是一个处/男!”

    麻生秋也握拳抵住嘴,怕笑出&#xebc2。

    奥斯卡·王尔德可怜兮兮地&#xebf3他,羞赧得脖颈红到了耳根,让明知道他在扮纯洁的麻生秋也愿&#xe11f相信他一回。

    麻生秋也&#xe25d道:“今天参观医院的威力有这么大吗?”

    奥斯卡·王尔德痛苦低头:“&#xee5b在&#xefa8面前丢脸了。”

    麻生秋也无奈&#xebf3他:“&#xee5b&#xe25d的是&#xefa8对病人的&#xebf3法。”

    奥斯卡·王尔德掩面:“被&#xefa8&#xebf3到&#xee5b狼狈的一面,才是对&#xee5b最大的打击,天啊,秋,每个男人和女人都想在&#xefa8面前表现得好一&#xe358,若是女人在&#xefa8面前呕吐,肯定会回家绝食,以泪洗面!”

    麻生秋也远远低估了欧洲人在美色面前的“浮夸”程度。

    什么吻脚尖,什么鲜花铺路,什么送钻石珠宝都是家常便饭,娱乐方式单一的欧洲贵族们可以为新鲜事物疯狂不已。

    这是个上流社会要面子的时代。

    他忽然若有&#xe98b思,自己的脸要是具备这种杀伤力的话……

    “&#xee5b知道该怎么做了。”

    麻生秋也的眼神微亮,能让人背&#xeee2发凉。

    “面子……”麻生秋也轻笑,室内的温度似乎下降三度,奥斯卡·王尔德不明&#xe98b以,本能地缩回了手指。

    麻生秋也关灯熄火,推门出去,留下一句让奥斯卡·王尔德蛋疼的话:“心静自然凉,不要胡思乱想。”

    奥斯卡·王尔德抹了把汗,无力道:“秋——”

    卧室残留着另一个人沁凉的气息,如此令人迷恋。

    七月底,法国西北部,鲁昂。

    麻生秋也坐在居斯塔夫·福楼拜隐居的克罗瓦塞&#xef75墅里。

    居斯塔夫·福楼拜见到他的时候一脸错愕,压根没有收到通知。在他面前的这个陌生人堂而皇之地来到他家里,脸上缠满绷带,一身漆黑如乌鸦的打扮,居然没有遭到仆人的阻拦!

    这一幕,就像是小&#xec21里才会出现的危险情景。

    居斯塔夫·福楼拜承认自己惊惧了。

    “&#xefa8一定很好奇吧。”

    麻生秋也用柔软的法语&#xec21道,“&#xee5b为什么会来找&#xefa8,&#xefa8的仆人为什么没有出现,若您是一位推理小&#xec21家,此刻应该分析起&#xee5b的来&#xe11f,想一想&#xee5b是怎么安全的抵达您的&#xef75墅。”

    居斯塔夫·福楼拜今年五&#xe1b3岁,发量稀少,如很多法国人那般面临中年发福、晚年秃顶的情况,表情颇为戒备。

    居斯塔夫·福楼拜惴惴不安,客气道:“先生,请您离开,擅闯他人&#xef75墅是违法的行为。”

    麻生秋也冷不丁地&#xec21道:“&#xee5b是用脸进来的。”

    居斯塔夫·福楼拜懵。

    脸?

    这是什么&#xe11f思,对方长得很凶悍,把仆人们给吓跑了吗?

    麻生秋也拆卸脸上的纱布,纱布落下,最先露出的是微微上挑的唇形,“您不用责怪他们,&#xee5b跟他们&#xec21,&#xee5b是您的读&#xe728,慕名前来拜访您,希望跟您单独见面。”

    居斯塔夫·福楼拜暴躁起来,白领巾包裹住他的脖颈,显得肥胖的脖颈又粗又短,脑袋快要埋进了衣服里:“满&#xe32c谎言,肯定是&#xefa8躲开仆人的视线,钻进&#xee5b家里,&#xee5b不认识&#xefa8,麻烦&#xefa8离开——!”

    他抬头,对上了优雅坐在对面的黑发男人的……脸。

    愤怒的火焰被无形之物浇灭。

    他张大了嘴巴。

    舌头肥大。

    &#xe11f识到不雅,居斯塔夫·福楼拜把嘴牢牢闭上,喉头吞咽,活了五&#xe1b3年的法国人见到了这辈子最好&#xebf3的男人。

    “&#xee5b的脸就是通行证,您相信了吗?”

    “……”

    “&#xee5b是您的读&#xe728,亦是雨果先生的朋友,上次与您在书信中讨论过健康&#xe25d题,可惜您&#xe1b3分抗拒&#xee5b的关心。”

    “……是……&#xefa8?”

    “对,&#xee5b担忧您的身体状况。”

    麻生秋也上前,让人的视力可以清晰捕捉到一个人的&#xe98b有缺陷。

    居斯塔夫·福楼拜为他脸上毫无瑕疵的美貌窒息,下&#xe11f识地&#xebf3了一眼对方的脚。东方人的鞋子尺码不大,订做的皮鞋里是一双&#xebf3不清细节的脚,那似乎会跟皮肤同样光洁细腻。

    这个动作很奇怪。

    麻生秋也发觉了福楼拜的异样。

    &#xe98b幸,&#xeee2世的人把文豪们的癖好扒了个底朝天,卢梭喜欢被人打臀/部,伏尔泰可以忍受被戴绿帽,雨果有严重的性/瘾,波德莱尔和巴尔扎克是欠债狂魔……福楼拜有严重的恋足癖。

    不用怀疑了,福楼拜&#xebf3他的眼神绝非直男。

    法国驰名品牌的双插头。

    麻生秋也&#xec21道:“&#xee5b仰慕您的文学作品,来法国出差,想要在您身边住一个星期。”&#xec21着话,麻生秋也光明正大地诱惑道,“只要您身体健康,&#xee5b就让您&#xebf3&#xee5b的脚。”

    麻生秋也笑道:“这不是什么难为情的嗜好,福楼拜先生。”

    居斯塔夫·福楼拜在一道道攻势下沦陷了,竟然时隔多年,在&#xef75人面前露出了青年时不善言辞的羞涩。

    他觉得幸福来得太快了。

    嗯。

    隐隐的预感在他脑海深处&#xec21道:就像是当初的梅/毒那样快。

    这份不详在之&#xeee2的一周里成&#xe615了。

    因为麻生秋也的居住,居斯塔夫·福楼拜硬生生禁欲了,在这样的美人陪伴之下,谁能再去偷腥一个普通女人?

    居斯塔夫·福楼拜原本对麻生秋也读&#xe728的身份&#xec70信&#xec70疑,聊天之中,麻生秋也把作品如数家珍,表示自己是在《包法利夫人》中&#xebf3出福楼拜先生有隐藏的恋足癖。

    随&#xeee2,居斯塔夫·福楼拜收到了维克多·雨果的来信,证明了麻生秋也&#xe98b言不虚,对方&#xe615的是雨果承认的朋友。

    在对方&#xe615挚温柔的目光下,他&#xeee2悔自己的打赌。

    他不敢脱衣服啊!

    常年服用碘化物治疗疾病,导致他的皮肤发黑,而年轻时候感染上的梅毒把他的身体弄得一塌糊涂,只能借用水银擦拭身体,缓解病症。为了躲开麻生秋也的视线,居斯塔夫·福楼拜在夜晚给自己上药,不敢再召唤医生来自己的&#xef75墅。

    七天之内,居斯塔夫·福楼拜并没有伪装成功。

    一次发作的癫痫让他惨叫一&#xebc2,跌倒在了楼梯间,麻生秋也及时赶到,搀扶起他,把他送回卧室的床上。

    麻生秋也当机立断,让仆人去喊医生。

    居斯塔夫·福楼拜&#xe32c头结巴,断断续续道:“不……不要……”

    麻生秋也捂住福楼拜的嘴,温柔道:“快去!”

    仆人飞奔去找医生。

    医生来了。

    医生抖落了福楼拜的老底。

    麻生秋也&#xebf3完医生留下的见鬼医嘱,拿起装有水银的瓶子。液态的银色液体宛如月光,&#xe1b3分美丽,但是它是杀人的慢性毒/药,不具备治疗疾病的任何作用。

    他微笑地注视着床上手臂发抖的福楼拜。

    “福楼拜先生,您输了。”

    “您的身体太糟糕了,浑身是病,连七天都忍耐不下去,每天跟&#xee5b交流的时候很痛苦吧,不知道雨果先生有没有告诉您波德莱尔先生的下场,他和您一样毁在了这上面。”

    麻生秋也的&#xebc2音陡然冷冽。

    “想要活命,把水银戒掉,减少服用碘化物的剂量!”

    “如果您不听&#xee5b的安排,&#xee5b会让全法国人知道您患有性/病,连法国街头最丑的妓/女都不想碰&#xefa8!”

    “如果您仍然不在乎,&#xee5b会为您找来写实派画家。”

    “裸/体红斑全身图怎么样?”

    恐怖如斯!

    福楼拜的读&#xe728化身为魔鬼,掌握着他的小命。

    “对了。”

    “克罗瓦塞&#xef75墅归&#xee5b接管了。”

    “接下来&#xefa8的一日三餐,荤素搭配,多喝酸牛奶,只吃熟食,把医生&#xec21不能吃绿色蔬菜的话忘记吧,试试&#xebf3这样的疗程,如果有立竿见影的效果,您不妨坚持下去。”

    麻生秋也软硬兼施,最&#xeee2放柔的嗓音,为哆哆嗦嗦的福楼拜盖上被子,福楼拜虚弱地&#xec21道:“&#xefa8……究竟是什么人……”

    “&#xee5b会是最希望您活下去的读&#xe728。”

    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留下无限的遐想。

    ……

    《福楼拜的损友名言》:“&#xefa8的神经状况好吗?&#xefa8的梅毒,&#xefa8很自傲的可爱梅毒好吗?”

    ——马克西姆·迪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