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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 群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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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刻钟之后原本人声鼎沸的九霄山一下子变得安静了下来,一大半的武林人全部都各自下山,山中留下了满地狼藉的尸体,有天妖的的人,也有普通的江湖人。

    一些门派子临走之前将能找到的门中之人的尸体一同带了下去,落叶归根,准备带回门派再进行安葬。

    悲伤的气氛围绕在整个江湖中,这次短短的交锋,江湖人死伤了不少,对所有人而言都是一场巨大的打击。

    沈落凡站在山中监视着青岚宗和其他江湖门派的离去,以免他们再生事端,他按照陆悠定下的约定,没有再派人去截杀青岚宗之人,身为天妖门门主,这点气量他还是有的。

    赢就要赢的光明正大,偷偷摸摸不是他的风格。

    在青岚宗退走的时候,陆悠就被带到了他的小院中修养去了,身体中的经脉断裂的痛苦仍然折磨着他。

    在他依靠的床边,陆长生和其他几人围在他身边,看着陆悠因为痛苦而变得狰狞扭曲的脸,十分的担忧。

    没多久山中最好的大夫给陆悠吃下了一剂止痛的药物,缓解了他身体中的痛苦,之后陆悠就沉沉地睡了去。

    “先生,陆悠他还有恢复的可能吗?”陆长生问。

    尽管他自己也懂得一些医术,对这种情况很清楚,但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说不定九霄山中的大夫医术高妙,能想出方法治疗陆悠。

    四周之人都看向那大夫,那先生也看着众人,无奈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低沉道:“这种情况老朽也无能为力,少主他身体中的奇经八脉和其他细小的经脉全都断裂,已非人力可为,我也只能开一些滋补的药方,稍微弥补一下少主如今虚弱的身体了。”

    他们心里有所准备,当听到不幸的消息被确认的时候,心里还是咯噔一下,无比的悲痛,好好的这么一个人就这么废了。

    牧婉容望着床上带着痛苦睡去的陆悠,自责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陆悠他,他也不会变成这样了。”

    说着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牧婉容心道:“要是自己没有感情用事,深入人群,要不是被抓住,要是自己当时死了……这些种种可能发生一个的话,陆悠也不会落入到现在的状况中去,都是我的错,害得他成为一个废人。”

    对此牧婉容心中无比的自责,觉得所有的错误都在自己身上。

    陆长生看着牧婉容,自然看的出来他对陆悠的感情,再看了莫思秋一眼,不禁摇了摇头,这种事情他也是一点经验也没有,不好说什么。

    牧婉容期待地望着大夫,问道:“先生,你知道我的身体,不知道我的血能不能用?”

    她的血液是天下大补之物,能够让人恢复内力,可解百毒,是天地间少有奇物,心中还抱有最后的希望,希望能够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

    那大夫摇了摇头,说道:“圣女的血确实是江湖中罕有的宝物,只是少主身体支离破碎,无法吸收,就算喂食了也不会有太大的转变。”

    牧婉容听到如此,最后的希望也落空了,神色变得黯淡了许多,结果到最后还是没恩帮到陆悠,无法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

    “牧姐姐,这不能怪你,陆郎他也不会怪你的,只要你人没事,相信他一定会高兴的。”莫思秋扶着牧婉容安慰道。

    牧婉容侧目望着眼中毫无杂质的莫思秋,有些无法去面对她,彼此之间的关系还是有些说不清,她明白莫思秋是一位好姑娘,绝对配的上陆悠,可正因为她如今是陆悠的妻子,却无法接受她的这个身份。

    “谢谢你。”牧婉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怎么样了,我的外孙现在怎么样了。”沈落凡急切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看着青岚宗之人离开之后,沈落凡就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最关心的还是只有他的外孙,山中的其他事物全部交给了吴起,有吴起就能够好好地处理山中的事物了。

    给陆悠诊断的那先生说道:“启禀门主,少主现在睡去了,等醒来的时候再吃一些滋补的灵药,情况应该会好转一些,不过少主的武功怕是再也恢复不了了。”

    沈落凡点点头,陆悠的情况他先也清楚,对此并不意外。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沈落凡径直走到了陆悠床边,心中叹息不已,好好的一个外孙变成了这样,天妖门辉煌的希望才闪耀了一天就陨落了。

    牧婉容看到沈落凡,一下子就跪倒在地上了。

    “门主,婉容有错,请您责罚。”牧婉容低头道。

    沈落凡看向跪倒在地上牧婉容,心中有气,要不是因为她的话,自己外孙也不会变成这副样子。

    沈落凡道:“阿悠为救你自废武功,天妖门的前途毁于一旦,你可知罪。”

    “婉容知罪。”牧婉容头低的更下面了。

    莫思秋替牧婉容求情道:“外公,这件事情不能全怪牧姐姐,她也是受害者,谁也想到事情会如此,还请外公对牧姐姐从轻责罚。”

    “大哥,你责罚婉容也于事无补,而且阿悠是为了救她才会这样,你要是对婉容重罚的话,陆悠醒来肯定有意见的。”郑天佑在一旁也劝说道。

    沈落凡当然知道陆悠对牧婉容的态度,但门中规定不可乱,想了一下,说道:“婉容,我罚你静思崖闭门思过三年,不可踏出山门一步,你可接受。”

    静思崖在九霄山后,在陡峭的山壁上有一处石穴,面积不大,只能容一人简单生活,若是门中有人触犯某些门规后就会被处罚到哪里面壁思过,反省自身的过错。

    三年面壁,处罚不算重也不算轻,这也是沈落凡念及陆悠以及往日之情才做出的决定。

    牧婉容以为门主对自己非常生气,处罚肯定会非常严厉,没想到只是面壁思过。

    “婉容,还不谢过门主。”郑天佑提醒道。

    婉容从恍然中回过神来,恭敬道:“婉容愿意接受责罚,多谢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