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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受伤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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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城倾雪,第七章 受伤男子

    文倾雪打开马车门,跳了下去。舒悫鹉琻映着月光,顺着笛声。闻声走去。绕过几道弯,爬到一做不高的小山顶。山顶是一个平台。杨树、松桐密密匝匝地围着。月光下落,地上的剪影略显斑驳。整个山顶阴森森的。慢慢登上山顶。

    一个孤傲冷清的背影,身高近七尺。墨黑的丝丝发缕,伏贴地垂至腰际。炫黑色长袍金丝斜边。腰间墨色玉带,旁边悬着佩剑。孤傲的矗立着。月光下落,地上的剪影略显孤单。柔弱的月光下,隐隐约约,朦朦胧胧。

    文倾雪慢慢走近。背对着。不敢去打扰他。屏着呼吸静静聆听。那忧郁的,低沉的,悲伤的在静夜里倾听倾诉。

    正当文倾雪忘我的倾听时。笛声突断。男子突然转过身来。

    文倾雪惊骇了,居然是他,她的救命恩人,山洞中不迟而别那个冷酷的男子。

    先打破沉默。冷漠的语气,有些生气说道。“你这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不迟而别。你把我一个人丢在山里,内心过的去吗?”

    男子没有说话。看了手中的笛子。依旧冷漠。

    “你……你为什么不说话?”

    穿越过来遇到的第一个极品美男子,而且是他救了自己的命,对他有着别样的情愫。应该叫依赖。但也很生气他的不辞而别!没想到今日会遇见。

    他们身上都有共同的气息,那种熟悉的感觉。就是如冰霜的冷漠。文倾雪的冷漠中带有淡然跟茫然。这男子冷漠气息中带有强大的杀气,这种气息当过优秀雇佣兵文倾雪固然不会陌生。

    男子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有着寒星般的双眼黯淡了的下来。缓缓底下头。又突然抬头看了深深的看文倾雪一眼。似乎想把她的模样印在脑子里。身子一跃,消失在月夜中。

    “这……这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哇……”

    这么快速度的消失。就连有强大内力的她都异常羡慕啊。下次见到他就好了。一定要叫他教自己轻功。

    …………

    回到马车上,次日到中午用过干粮,驾车缓缓而行。狭小的官道两边原始森林里的大树藤条相互缠绕,如同罩上了层层叠叠的大网,也极似暗绿色的海底,一丝阳光也透射不进来。到底起伏的山峰如绿色的大浪,远不见边。

    突然远处的山峦一群黑鹭张翅狂飞。受到了什么惊吓。那边山道定是出了什么事。

    文倾雪驾车加快了速度。那山道也是这片深林的唯一之道。如出了什么事,自己也走不过去。

    赶到官道时。眼下的场景深深的刺激了文倾雪。地上尸首遍野,残肢破臂七零八落的到处散挂着。令人作呕。血水将地上的泥土染成红色。让人看的胆战心惊。有的人几乎是一招致命。胸膛里空洞流出血水看出了凶手的残忍。

    见过打斗场面的文倾雪此时震撼到了。掩着嘴鼻驾车通过。空气中那血腥浓郁的味道实在令人不好受。终走出那边山道,到了一片僻静地方准备停车歇息。平复下心情。

    不远处有一批黑马在低声哀鸣。马上没人。马匹绳索也是松落在地。马的主人可能遇见什么不测。马跟主人感情深厚。主人遇到不测也不愿离去。

    文倾雪走过去执起绳索。跟着马走过去。狭小的官道旁细小的血滴呈直线的延到了下面的斜坡。走到斜坡把旁边掩盖树木跟草打开。

    一个全身是血的男子静躺着。昏迷不醒。衣服七零八落。脸上被血水掩盖。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文倾雪走过去。把男子扶起探了鼻息,还好。还有气。把男子扶起向自己的马车上走去。放上马车查干脸上血迹。

    “怎么会是他,穿越而来见到的那个冷酷男子,也是昨晚吹笛的人”文倾雪很意外。

    看着他悬配的宝蓝色长剑以及男子的冷漠气息。此人很危险。就算不知他的身份。也猜的出他是仇家众多的江湖中人。

    把他衣服解开,文倾雪深吸了一口气。

    男子身上的伤口密密麻麻的。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有的伤口没有结痂便添上新伤。有的是毒伤,鞭痕。剑痕。刚才受的伤血还在不止的冒着。背后一个巨大的伤口触目惊心,皮肉都翻开。还渗这血。

    这是什么人啊,就不能对自己好点吗。非要弄的伤痕累累。她从未看过如此的补满伤痕的身体。心底微微的疼了下。

    把他全身衣物去掉。打开医用盒。清洗伤口,消毒止血。后背的大伤口用缝合针把伤口缝合好。上了药,把身体全部伤口都搽上外伤药。包扎好。这些都是二十一世纪留下的药,应该会好的很快。忙碌完后,把自己买的那套男装给男子穿上。

    文倾雪细细打量着冷。

    男子全身修长挺拔。多年练武的缘故全身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长相英俊。气质冷漠。尤其是双眉。即使在昏迷中带着忧郁的冷冽微邹着。

    右手颤颤的伸向他的眉峰,想抚平他的双眉。这时候男子。突然睁开双眼。冷漠防备的看这文倾雪。

    文倾雪慌忙的收回手。犹如一直偷星的小猫。不敢去看冷。尴尬的移过目光。

    气氛有些尴尬,冷冽安静。

    转过头看了男子说“我在官道的路上看见你的马,看到你身负重伤,把你带到马车上。身上的伤我都包扎好了。背后的伤口太大。缝合好了。伤口好了过段时间就能拆线。”

    文倾雪声音很清。很好听。犹如清谷的叮咚泉水清澈而冰冷。

    “你叫什么名字。我可以认识你吗?”看着冷。

    她没有一个朋友,由于他们相同的气质。文倾雪突然很想认识。也是少有的先开口问冷的名字。在现代从来都是别人问候她。而她从来不曾理会过别人。

    “不……”冷 冷清的声音透露着坚决。虚弱的缘故。声音有些小。

    “……我姓文”没有想到自己又一次开口会被拒绝。把弄着胸前的发丝。娓娓而道。“我叫文倾雪。你记住了”

    冷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文倾雪,看着她的清澈大眼。

    文倾雪转过头,盯着墙壁。 “我妈咪。也就是我娘亲在一次看见下雪天生下我。希望我长大后能够生的倾城倾国般美丽。取名倾雪。” 清谷泉水般冷清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感情。

    “你长的确实倾国倾城。”冷看着文倾雪双瞳剪水。如实说道。

    “可惜我娘亲在也看不到我长大后美丽的样子。这个世上我没有亲人”说完澈眼里水雾朦胧。别过头没让冷看见她流下的清泪水。

    冷看着文倾雪,有些动容,心不知不觉疼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安慰。

    “我在这个世上也没有亲人,我不知道自己父母亲人长什么样。甚至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我名只有一个字,那是主子赐的冷字。我叫冷”

    “冷……。”文倾雪转过头来看着冷。眼角余泪未去。看不出来他比自己身世更加可怜悲伤。“我可以叫你冷吗”

    “嗯……好”两人这样互望着,出涉交心的他们有些尴尬不知道如何相处。

    “我去煮粥给你吃。”文倾雪看了看窗外日渐落下的夕阳没有任何温度。北方的初春还是很冷啊。帮冷把被褥盖好跳下马车。

    望着文倾雪逐渐消失,冷嘴角微翘了下,自己都不自知。他忘不了刚睁开眼那个一个美得如此无瑕女子,清澈没有微尘眼睛里有自己的倒影。她手刚触到自己眉的时候就醒过来。

    初见她犹如不小心坠入凡尘的仙女,干净而清澈,劣带冷漠。已经深入心中。她不是他这样的身份的人可以去沾染的。他第一次对自己的身份伤感不自信,甚至讨厌。自己仇家众多,带给她的只能是无尽的灾难。收回自己心思。冷静静盘膝而坐,运功疗伤。车外的空地,文倾雪在忙碌着煮粥。

    等煮好粥。冷已经打坐好躺下休息。文倾雪喊了声“冷,起来吃点东西”冷缓缓靠墙而坐。文倾雪坐到他面前。自己先尝了一口,温度合适,喂着冷。

    “我自己来。……”冷有些不习惯。

    “听话,你伤还没好呢。早点吃完去休息”文倾雪不依。勺子盛着粥递到冷的嘴边。冷也没有在计较安心的吃下去。等两人吃完。天色已经黑了。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没地方借宿。都在马车上休息把”文倾雪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当雇佣兵那会。野外条件简陋。跟组织里的人十几个男女也睡过大地铺。心胸坦荡。倒也没什么

    冷深深的看了一眼文倾雪。有点不自然“文姑娘,这样会有损你清誉……。”

    “停……我们在山洞中算不算共处一室?

    我弱小女子。睡在外面肯定会生病,你一个病人睡在外面肯定会冷的病情加重。我已经没有治风寒的药了啊,我们谁也不能睡在外面。身体比清誉重要,就这样”不等冷回答。爬上马车里把被子厚厚铺好。

    冷目瞪口呆的望着文倾雪,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那家的女子不以性命维护的清誉。不然会被落人口实说水性杨花。不知羞耻。她文倾雪却丝毫不把自己清誉当回事。

    铺好床铺后,盖上厚厚的被子,两边的窗户关好。“文姑娘,你在车上休息,我下……”冷开口到。

    “不要叫我文姑娘。听着别扭。叫我倾雪或者雪儿。叫雪也行。铺好了,安静躺下”

    文倾雪不给冷辩驳的机会,把他被褥盖好。自己也和衣躺下。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中有些微妙的尴尬。转过头,文倾雪看着冷。发现冷也在盯自己。黑夜里清澈的双眸如星光点点。清澈,冷漠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文姑娘……,雪儿……,以后不能跟陌生男子同床共枕。”

    “好的。知道了。”文倾雪有点无奈。突然眼睛一抹精光,调侃到“那你跟我同床共枕是不是应该为我的清白负责。我今天救了你,你也救过我。要不然那你就一身相许把。”

    “我……我……”冷对于文倾雪突然的话于有些结巴了,不知道怎么回答。紧张道“我……你跟了我会受委屈的”

    “如果我不怕委屈呢,除非你有媳妇了。”文倾雪不依不饶。

    “我没有媳妇,只是我是江湖中人,不能给你安定的生活。我于心何忍”冷语气有些悲伤,想到自己处境,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好啦,睡觉把,呵呵……我跟你开玩笑的,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