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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60 找到了向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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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点点还是发现了她的眼睛红红的,小手捧着她的脸蛋,嘟唇道,“守守,有人欺负你哦?”

    守守扬起嘴角,“没有。舒悫鹉琻”

    “那你的眼睛红红的,你一定又哭鼻子了是不是?”

    守守苦涩的笑了笑,将点点拉入怀里,紧紧的抱住,问着,“点点,你有想见到爹地吗?”

    点点摇头,“不想。”

    “为什么?”

    “因为守守每次提到爹地都会心情不好啊,那我就不要想他咯。”小点点一番懂事的话让守守的心里更加的难过。

    她抚摸着点点的刘海,重新将他拉回自己的怀里。

    她多想谁都不要出事,尽管她自己也明白这是妄想。

    心里,多少有点怪陆向荣,他为什么要跟欢欢发生那种关系,为什么……

    难道男人真的抵不住那方面的又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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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续三日,不停歇的寻找让她感觉到疲惫,想到点点也要动手术了,她便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寻找他,守守的心里空空的。

    每天夜里听见车声,她会反射性的起*走到窗边看看,以为会是他又在楼下……

    可是,这几日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她压根不知道他在哪里?是在暗处,还是早已躲到了很远的地方?

    他一定认为她嫁人了,嫁给了靳成安。

    想到此,守守的心里百感交集,她偶尔会去到他的新房,望着那一片盛开的雏菊怔怔发呆。

    帮他收拾房间,看着这里面的摆设和三年半前一模一样,这里,没有任何的女人用品,当初的婴儿房每天都有人来打扫,婴儿*也换成了小孩子睡的*,听在这里工作的佣人说,他经常会带一些孩子的东西回来,守守触摸着那些玩具、童话书、各色各样的模型机器人,小车……

    这些东西承载了他对孩子太多的感情。

    而她,却指责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想到那些,她的心里隐隐作痛,思念和伤痛好像病菌,在一点点啃噬她溃烂的伤口,一发而不可收拾。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他回来。

    她相信,他会回来的。

    因为他哪里放的下还在生病的点点?他一定是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暂时的休息,总有一天思念成灾,他会忍不住回来的。

    而她能做的,便是在他不在的期间暂时管理好他的公司和酒店。

    她知道,管理公司,她不够格。

    但至少,可以让那些躁动的股东不会趁此机会捣乱,而酒店方面,她还可以尽力,眼看着点点要动手术,守守她走不开,她也不能完全丢下一切,去找他。

    她走了,点点怎么办?

    她走了,他留下的那些财产怎么办?

    守守忍着泪水,努力的扬起嘴角,她会等他回来,在他回来之前打理好一切。

    可是,陆向荣,这份重担你不可以永远丢给我,她不想做女强人,她只想做一个平平凡凡的女人,在丈夫的身后,在孩子的身边,精心的过好简简单单的生活。

    守守去到卧室,发现这里的*和一切都换了新的,他知道的,她心里会有阴影……

    守守暂时不想去理会心里的那份疙瘩,她只要一想到陆向荣即将……她还有心情去计较那些吗?

    她去到他的书房,看见桌面上摆放着一个放倒的相框。

    拿起一看,是他们的结婚照。

    他还留着……

    守守用手擦去上面的灰尘,将它摆放好,又将他办公桌上的东西都摆放好。

    这几日,她常常会过来这边看看,白青城把手中的钥匙给了她,让她有时间就过来看看,指不定哪天向荣就回来了。

    守守那里敢把陆向荣生病的事情告诉白青城,只能微笑的道,“这段时间我会帮她打理好一切。”

    白青城握着守守的手,叹气,“守守啊,我看的出来,他对你还是有感情的,如果你们还有机会,你愿意回来吗?妈这心里就你这么一个儿媳妇,谁都看不上眼,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要。”

    守守感动的微笑,没有正面回答,“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

    她不确定,他们之间是否还有机会……

    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抛弃心中的疙瘩,重新跟他在一起。

    那些疑惑还没有揭开,她心里的结也没有揭开。

    白青城也不多做勉强,叹息的点点头,“是向荣对不起你,哎……要不是他乱来,你们的孩子现在都应该有两三岁了。”

    一直想抱孙子的白青城想想自己到现在都没有孙子,心里也一片凄凉。

    当初她以为叶欢欢肚子里的孩子是向荣的,可后来才知道不是。

    闻言,守守想到点点,望着白青城脸上的失落,守守斟酌须臾,还是决定暂时不把孩子的事情告诉她。

    先等陆向荣回来,再说吧。

    如果他真的不回来,她就让点点一辈子都姓叶!!

    如果他真的不回来,她就……

    守守的心里没有把握,如果他真的不回来,她该怎么办?

    这段时间,她很忙,忙的不可开交。

    有时候抱着点点给他讲故事,可刚翻开第一面,她就睡着了。

    点点总是很无奈的看着她,做鬼脸的捏捏她的鼻子,又调皮的拿来妈咪的口红,在她的嘴巴上画出红色的胡子。

    守守早上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愣了半天,想到是叶点点干的好事,她走出洗手间看点点,见他还一本正经的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守守无奈,“叶点点,你知道妈咪的口红多少钱吗?”

    真是肉疼……

    那么贵的lv口红,既然给他拿来画胡子。

    叶点点调皮的咬着下唇瓣,“等我长大了,买给你好不好?”

    她走过去,捏捏他的小脸,“你要什么时候才会长大啊?”

    守守忽而想到今天是点点该住院的第一天,前几日院方已经通知要及早带他去住院,这样院方才好安排手术。

    可是这几日太忙了,耽误了。

    守守必须带点点去住院,好在周夫人愿意帮助她照顾点点,而周燕北在她管理陆向荣的公司方面帮助她不少。

    基本上,他就是她的幕后军师,他总能知道那些刁钻的股东要出什么诡计,提前就交给她应对的方式,对于那些不服气她暂时出面管理的人,周燕北也教她要拿出手上以前的股份来压人,在她和陆向荣离婚之前,陆向荣就将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都给了守守。

    守守作为股东之一,有权利出面说话。

    首先是气场要压人,面对这些大场面她只能不断的给自己打气,维持面上的平静,谁又知道,她有多累……

    守守心想,陆向荣你总会看电视吧?

    他看见她站在媒体的面前,向大家保证陆氏集团不会出现危机的时候,他的心情是如何……

    他怎么能如此放心的一走不回。

    他怎么能让她这么累。

    守守每次好累好累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怨他!!

    可是,怨有什么用?

    守守看着点点,认真的道,“点点,妈咪要跟你说个事儿。”

    “什么?”叶点点咬着面包,嘟囔着。

    守守深吸一口气,道,“从今天开始点点要住在医院咯。”

    “为什么?”

    “因为点点生病了,医生叔叔让点点住在医院,他会治好咱们点点的病,这样你就不会流鼻血,也不会突然晕倒了哦。”

    叶点点喝着牛奶,纯白的牛奶沾着他的嘴巴四周围一圈都是,他定定的看着守守,守守的心里悬的狠,她不知道这小家伙在想什么,想着他不知道自己的病到底有多严重,想着他什么都不懂,她的心里一阵酸涩。

    忽而,叶点点认真的问,“守守,我……会不会死掉?”

    闻言,守守的心口一窒,眼眶热热的,“叶点点,不准说这种话,妈咪会生气的!!”

    小家伙皱眉,“那我为什么要住院嘛?”

    守守语塞,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跟小家伙说他的病,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太残酷,他还那么小,她怎么忍心……

    她怎么忍心告诉他,他要接受化疗这些办法来治疗。

    白血病,他懂吗?

    守守的心里酸涩成灾,她努力的扬起嘴角,让自己看起来很轻松,希望也能让她的宝贝儿子有个轻松的心态。

    “咱们的点点不会死掉,相信妈咪,好吗?你会长大,长大了还要给妈咪挣很多很多的钱,你不是说了吗,等你长大了帮妈咪买口红,可是口红很贵的,所以你要好好的读书,乖乖的长大才能帮妈咪买东西,是不是?”

    “点点只是暂时生了一点小病,咱们住在医院就能好的快一点,是不是?点点你想不想快快的好起来?”

    叶点点点点头,嘟着唇,“好吧,可是我不在家,鹦鹉怎么办?”

    说着,他回头看了眼正在东张西望的小鹦鹉,小脸上写满了不放心。

    守守无奈的笑了笑,“放心啦,妈咪会回来帮你喂的,它就乖乖的待在家里等你回来啊。”

    叶点点表示很不放心守守,皱着眉头,鄙视的看着她,“你每次回来都不管它的,哎,真担心我回来它会不会饿死了。”

    守守失笑,揉了揉他的刘海,“妈咪向你保证,你的鹦鹉不会死,那你也要答应妈咪,要乖乖的听医生的话。”

    说着,守守伸出小手指,“来,咱们打钩钩。”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叶点点拉完勾,才乖乖的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他要带上好多东西,守守看着那些:玩具、童话书、机器模型,无奈的看着叶点点,“小鬼,你这是去度假的吗?”

    小东西忽而想到了什么,蹭蹭蹭的跑到了冰箱前,拿出自己爱吃的qq糖,转身对叶守守晃了晃手里的东西,道,“这个必须带上。”

    守守无奈,这爱吃零食的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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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医院,安排好叶点点的事情后,守守必须要去公司上班,幸而周夫人在此,可以陪着小点点。

    守守不好意思让她一直照顾点点,毕竟非亲非故。

    她帮了自己那么多,她已经感激不敬了。

    现在又怎么好意思让她经常过来照顾点点,待点点睡着,守守看向徐雅枝,才说,“周夫人,今天先麻烦你了,我会尽快找到护工过来帮我照顾点点。”

    徐雅枝一听,心里涌起酸涩,“还是我来照顾吧,外面那些护工有几个能尽心的帮你照顾孩子,你还要处理那么多的事情,我帮你照看着,你至少能放心。”

    “可是……”

    “别可是了,点点就像我的外孙一样,我希望他能早点好,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情了,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来照顾他,另外费用方面的事情缺多少,你就跟我说,守守啊,你不要跟我太客气。”

    她是她的女儿,每每对她客气的称呼为周夫人,徐雅枝的心里都酸楚一片。

    如果不是天意弄人,她的孩子会待在她的身边长大,可是早产的她醒来就被告知自己的女儿死了,却不知是后妈联合叶经成将孩子早早带走。

    叶经成害怕他现在的妻子不肯收留守守,恰巧当时的叶太太总是怀不上孩子,特此设了计谋,将守守放置在医院的门口,当做是他们捡到的。

    叶经成一直保留着这个秘密,一直不敢说。

    说出来,毁了一整个家庭。

    而徐雅枝每一次问起守守关于她父母的事情,守守表露出的恨意和怨念让徐雅枝不敢将自己就是她亲生母亲的事实讲出来。

    可是,看着自己的女儿这么客客气气的跟她说话,她的心里难免酸涩。

    徐雅枝叹气,“你就别跟我这么客气了,好好的去工作,你最近瘦了好多,自己也要多注意身子。”

    守守无法拒绝她的一番好意,感激的扬起嘴角,“谢谢你,你对我的帮助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你只要过的好,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了。”徐雅枝握着她的手,笑着说。

    她多想看着守守能幸福……

    只要能让守守幸福,她愿意用所有去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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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燕北拎着东西来看叶点点,找寻着病房。

    他刚走进医院,就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拎着东西转弯走向楼道,他的黑眸眯起,那个女人,她化作灰,他都认识。

    如今的梁真真变得成熟了,周燕北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跟上去,直到看见她走进病房,将手中熬煮好的汤递给在病*上的老人。

    他不由得皱眉,他记得,当时她只剩下一个弟弟。

    怎么又多出个老头?

    他站在门口,看着那老头一会儿摸摸她的手,一会儿她又亲密的搀扶着那老头坐起来,他的唇边溢出一抹讥诮的弧度。

    她还是老样子……

    如今为了钱,更是不分年龄了。

    连这么老的,她都可以接受!!

    周燕北显然是将她和那位老头误会为那种关系,嘲讽的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此时此刻她脸上的笑容,在他的眼里是那么的讽刺。

    尽管,他和守守最终走不到一起。

    可是当年这个女人为了钱能做出那种事情,他又怎么还会对她改观?

    只不过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周燕北你又何必为她情绪波动?他自嘲的笑了笑,转身要走,却猛地撞到护士身上。

    一时间,哐啷声响起。

    护士手中的要药丸被摔碎在地,护士抱怨连连。

    几乎是同时,梁真真朝外头看去。

    不可避免的,四目相对,她惊诧,他依旧如三年前满是嘲讽。

    周燕北有些尴尬的向护士道歉后,决然的迈步离开,梁真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凉凉的……

    三年多了,周燕北对她的恨为什么还那么重?

    她知道,是她不对,不该妄想,不该爱上他……

    爱上他,就好像妄想吃到天鹅肉的癞蛤蟆……

    她的爱情在他的眼里是丑陋的,在世人眼里是可笑的,而她还傻傻的以为自己能待在他的身边。

    所以,上天惩罚了她。

    夺去了弟弟的生命,而后来的后来,她才知道,当初撞了弟弟的人就是他!

    这是怎么样的一场孽缘?

    就是因为是他,她没有告他。

    梁真真一直在托人调查撞伤弟弟的人,当她最终看见那段出事的视频,看见了那辆熟悉的跑车,整个人一下子就懵了。

    那不就是周燕北的跑车吗?

    难道他撞了人,都不知道吗?为什么要逃跑……

    上天一定是在惩罚她,所以爱上他,那么那么伤。

    梁真真感伤的垂下眼帘,苦笑尔尔,她不该再去想他,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这只是一场意外。

    他们最终还是两条平行线,永远没有交集。

    也许,唯一的交集,就是那个意外降临的宝宝。

    她的女儿晴晴,也许是上天赐给她最好的礼物……

    也许,她的女儿晴晴是上天赐给她最好的礼物。

    梁真真想到晴晴,心才稍微好受一点,她转身走回病房,对那位老人说,“张爷爷,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

    张爷爷慈笑着,“你这姑娘真是热心,我那儿子女儿都不管我,我住院这么久了,那些该死的一个都不来看我,反倒是你还天天给我送吃的来。”

    梁真真莞尔浅笑,“没事,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要离开了。”

    “好好好,你有事就赶紧先去忙吧。”

    张爷爷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笑了笑,其实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只是他气他那一大屋子的儿女,特此跑出来散散心,岂料被一辆摩托车撞到了腿,这人老了也不经撞,就那么轻轻一下子,他就倒在地上起不来,幸而梁真真经过此处,将他送去医院。

    这些日子,他的那些家人每一个前来,反倒是这个外人还天天来看自己。

    张爷爷想到了自己的孙子,如果他的孙子能找到这个好的孙媳妇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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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真真准备离开,却不想在等电梯时,电梯门一开,她抬眸一看,又看见他。

    彼此都有些意外,这样不期而遇两次,真是是上天捉弄还是冤家路窄?

    幸而,电梯里还有别人。

    梁真真迈步进去,站在前方,而他站在身后。

    她挺直了背,似乎能感受到他目光的寒冷,不自觉的绷紧了身体每一根神经,祈祷着电梯快一点,再快一点……

    渐渐地,电梯里的人越来越少,少到只剩下他们两人。

    梁真真的双手紧张的相绞着,不敢回头去看他犀利而寒冷的目光。

    忽而……

    还是 他打破了这样的寂静。

    可是,一开口,又是嘲讽的话。

    “没想到三年过了你还是这副样子,梁真真,你的世界除了钱还剩下什么?”

    直接的话如带着刺,深深的伤到她的心坎里。

    梁真真的唇边牵起苦涩的笑容,依旧没有回过身,挺直了腰杆,不紧不慢的说,“这好像跟周先生你无关。”

    果不其然,她话音一落,他冷笑嗤声,表示自己的不屑与讥讽。

    梁真真看着那红色的字数到了‘1’,她果断的迈步出去,大步的往前走,直到自己再也感受不到他满是轻蔑的目光。

    在他的心里,她是个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出卖的女人。

    但若他知道,她为他生过一个孩子,他又该有什么样的表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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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术本来即将进行,守守却突然接到医院的通知:靳成安身体里的转氨酶过高,导致不能捐献。

    这个消息无疑是守守霹雳!!!

    叶守守当时就懵了,医生叹气,“现在很难再找到合适的骨髓捐赠者,你们父母是不是考虑一下再生个孩子来救他,算算时间是可以的,只不过这期间,这孩子可能要承受多一点的痛苦,急性淋巴白血病不能拖延,为了防止病情恶化,你们还是赶紧做决定吧。”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天阴冷阴冷的。

    她站在医院门口,觉得自己就像那案板上的鱼,任人一片片的削去了身上的鳞片,直到血肉模糊,痛不堪言。

    这个时候,茫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不敢面对点点,看着他那么可爱的样子,她无法去接受医生的那个通知。

    从天堂*的感受一点也不好,明明有了希望又变成了绝望……

    叶守守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公司的事情,点点的事情,酒店的事情……

    她的生活被安排的满满的,觉得好累好累。

    她有些迷迷糊糊的上了公车,看着窗外不停在倒退的高楼大厦、树树草草,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终点站的时候,已是傍晚。

    守守下车,忽而发现这里是以前他带她逃离警察追缉的附近。

    听他说,这里是何俊娣家的老房子。

    守守不知道那栋房子是否还在,她依着记忆中的印象,往前走,直到看见那栋房子,她无奈的笑了笑,原来还在。

    只是……

    她疑惑的蹙眉,为什么会亮着灯?

    这里应该没人住了,怎么会亮着灯呢?

    守守忽而想到了什么,快步的走过去,她站在门口,发现里面的门没有关,她的手颤抖的推开门,看着满屋亮堂堂的灯光,她走进去,却没有发现人影。

    难道不是他?

    守守垂下肩膀,再一次感受失望的痛。

    她看着这里熟悉的一切,想到了三年前的种种,想到了他第一次为她下厨,想到了他那么紧张,那么糊涂的带着她逃离警察的追缉……

    守守的唇边勾起了苦涩的弧度,原来,她记得那么清楚。

    无数次的欺骗自己,她忘了,她早就忘了那些事情。

    可是,回忆这个大匣子一旦开了盖,过去的种种便一发而不可收拾的涌出来……

    这里也许已经有了其他人居住,守守知道这样贸贸然的走进别人的家里,并且是在主人不在的时候,这样的行为很不好。

    她收敛心中的苦涩,转身迈步离开。

    走到阶梯时,便听见远处有脚步声在靠近。

    守守顺势望去,顿时愣了。

    那从暗处走来的男人!

    那穿着休闲服的男人,不正是她找了这么久的人吗?

    四目相对,彼此的眸中都充斥着惊讶和苦涩。

    陆向荣是从海边回来,身穿着灰色的休闲服,站在暗处诧异的看着她。

    他诧异她怎么会来这里,怎么会找到这里?

    守守的心里涌起**的酸涩和喜悦,她的眼眶热热的,有什么东西湿润的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很怕这又是一场幻觉……

    她很怕一眨眼,他又凭空消失。

    彼此都没有迈进一步,隔着好几米的距离望着对方,海风呼啸,吹乱了守守的头发,吹痛了她的双眼。

    她不许自己哭,她还要质问他很多问题,还要大声的责怪他怎么可以那么不负责任的离开,丢下那么多事情给她!!

    守守忍着心里的酸涩,走到他的面前,泪眼望着他,“你这个懦夫!!”

    一出口,哽咽的口气,沙哑的音调已经出卖了她。

    守守紧咬着颤抖的唇瓣,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喉咙里好像哽着什么东西,说不出话,隐隐作痛。

    她从包里拿出了那瓶药,握在手里,看见他的眼中有着惊诧,她更确定了他的心虚,更确定了那个可悲的事实。

    守守紧紧的握着药瓶,哽咽着问,“这是什么?”

    陆向荣不知道这瓶药怎么会在她的手上,看着她眼中的泪光,他好像隐隐的知道了她的心思,心口侧侧而痛,他怎么忍心开口告诉她,怎么忍心对她承认?

    “守守……”

    他开口,却无法说出口,甚至逃避的转移话题,“你怎么会来?”

    守守气他这个时候还要骗自己,还不肯承认,一时间气得大声的吼着,“陆向荣,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她声嘶力竭的喊着,声音沙哑,眼中盛满了泪光。

    尽管如此,她还是等不到他的回答,她苦涩的扬起嘴角,眼泪却滑落出来,“你是不是认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还是你认为你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丢给我,从此不管了?”

    守守哽咽,“陆向荣,没这么容易,你自己的东西你自己管理,你休想撒手什么都不去管,你要点点怎么办?你知不知道手术又不能做了,这些你都知不知道!!”

    看着她掉落的眼泪,陆向荣的胸口一阵阵的疼。

    他最终还是忍不住伸手握住她的双肩,“守守,你别这样。”

    她再哭下去,他心都要碎了……

    她再逼问下去,他的心就好像被人狠狠的捏紧,疼的不可收拾。

    守守抡起拳头用力的捶打着他的胸口,这些日子所有的压力借此来发泄,她心里有多累,有多痛,他知不知道?他怎么能丢下所有的事情就一走了之,藏在这种地方什么也不管。

    “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我问你,你是什么时候染上这种病的,为什么没有跟欢欢结婚却要骗我?陆向荣你这个混蛋,你怎么能这样骗我,你知不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你知不知道每次点点问我要爹地的时候,我的心里有都恨,你这个混蛋,混蛋!!”

    “你这个混蛋,混蛋!!”叶守守握手成拳,每每砸落在他的胸口,却怎么都无法宣泄自己心中的伤痛。

    她怎么能接受……

    她要他活着,他怎么能就这样离开自己,那么轻松的离开。

    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都没有算清楚,他怎么可以如此轻松的离开?

    陆向荣眼中充斥着满满的心疼,展开手臂将她裹在怀里,哑着嗓子说,“别哭了,别哭了好吗?”

    一直以来,为什么他总在惹她哭?

    念及此,陆向荣的胸口隐隐的、顿顿的、揪疼的厉害。

    他将她抱紧,感受到她的泪水濡湿了他胸口处的布帛,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那般的无助,他只能紧紧的抱着她,余下的什么都做不了。

    守守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后,跟着他来到了屋内,她看着他走向卧室,拿出一件外套,走到她的身边,递给她。

    见她只是直直的看着自己,而不肯伸手去接,陆向荣沉默的将衣服搭在她的肩上,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那一刹,听闻他说的这句话,她差点又热泪盈眶。

    看见他已经走到门口,守守哽咽着大声说,“你真的不准备跟我解释吗?陆向荣,你让我痛了三年,你就想这么轻松的打发我?”

    他的脚步顿住,僵在门口,清隽的脸庞隐在暗光中,无人看见他眉宇处压抑的痛苦。

    守守等了良久,除了他的沉默,别无其他。

    她自嘲的勾起嘴角,“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我是不是在你的心里,就是一个只可以同享福不可以跟你分享痛苦的女人?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还要来打扰我的生活?我一点都不感谢你救了我,也不感谢你把那些财产都留给我,陆向荣,我真的很失望,你难道真的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吗?”

    曾经那么相爱,为什么却好像隔着一层东西,他为什么就不了解她?

    闻言,他侧身看她,黑眸里氤氲的水光出卖了他伪装的冷漠,沙哑着嗓子道,“很晚了,你确定不走吗?”

    明明很想为自己辩解,很想告诉她不是这样的。

    他那么爱她,怎么舍得她承担生离死别的痛苦?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坚持自己,让她离开,让她离开自己的世界。

    守守望着他,紧咬着下唇瓣,苦涩的扬起嘴角,“我走,如你所愿。”

    她恨他到了这一刻都还僵持着不肯说出实情,她恨他到这一刻还想着把她赶走……

    守守隐忍着心里的痛,迈步走向门口,冷声道,“不需要你送,我自己会走!!”

    语毕,大步的迈出门口。

    “守守。”

    “守守!!”

    他站在门口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身影,不得不追上前,这里离市中心好远,光坐车都要两个小时,此时又是晚上根本没有车了,她这是要怎么走回去?

    他,最终还是不放心,追了上去。

    看着她赌气的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抹着脸上的泪水,陆向荣跟在她身后,心痛成灾。

    不知走了多久,叶守守发现他跟在身后,转身泪眼怒视他,沙哑着嗓子吼着,“你还来做什么?你跟着我干什么?陆向荣,我能不能走回去都跟你无关,你不要再跟着我!!”

    语毕,她转身又大步的往前走。

    见她越走越远,他不得已,大步的上前,握住她的手臂,本要说绝情的话,在看见她微微红肿的双眼,他的心口一窒,决然的话在心里夭折,无奈的道,“别走了。”

    她这个样子,要怎么走回去?

    守守想挣脱他的钳制,哽咽着道,“放开我。”

    “放开我!!”

    见他不放手,她的眼泪忍不住从眼眶里跌落,大声的吼他,“我叫你放手,你听见了吗?”

    任何一个男人在此时此刻,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哭成这个样子,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他也不例外,双手紧紧的钳住住她的手臂,将她猛地拉入怀里,舒展手臂环抱着她,无奈的叹息,“守守,我该拿你怎么办?”

    她的倔强、她的坚持、她的伤痛、他通通拿她没有办法。

    海风吹的呼呼作响,这样的冷天站在这里吹海风无疑会冷的颤抖,尤其是她还穿的那么单薄,感受到她的身子在微微的颤抖,手脚都是冰凉的,他再也狠不下心赶她走。

    守守伸手紧紧的抱着他,感受着他的体温,心酸的道,“不要再赶我走,陆向荣,你欠我的,你都要还。”

    她要他的解释,要他给三年前的一切做一个合理的解释,他欠她的,又岂是那些家产能弥补的?

    澎湃的心疼占据了他的心口,他也希望自己能把欠她的都还了,他也希望自己还有机会给她承诺,可是这一次,他真的无能为力。

    他让她别走,只是今晚、暂时……

    她不该来找他,不该傻傻的去追究当年的真相,那些真相无疑会让她更加狠不下心,果断的离开。

    所以,他还能说什么?

    他什么都不会说!!

    ……

    回到屋内,守守不停的在打喷嚏和咳嗽,兴许是真的冻到了,她的太阳穴隐隐的发疼发胀,头也昏沉沉的。

    陆向荣将熬煮好的姜汤端来,递给她,守守捧着那热腾腾的姜汤,皱了皱鼻子,“真的要喝这个吗?”

    姜汤很辣,喝下去肚子好像火在烧。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坐在玄*侧,眼里神色变幻,无奈的叹息,说,“喝了才能好。”

    “可是很烫。”

    他接过她手里的碗,一勺勺的舀起,吹了吹递到她的唇边,守守看着他这番动作,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深深的触及到。

    她轻轻的喝下勺子里姜糖水,虽然辣辣的,心却热热的。

    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喂自己喝药,她很贪恋这种感受,也很怀念……

    守守忽而伸手握住他的手,兴许是有些乏了,再加上感冒,让她的声音听上去柔柔弱弱的,“你打算什么时候才给我一个解释?”

    陆向荣对视着她眼中的水光,面上虽没有太多表情,心里却在挣扎。

    他放下汤碗,将手搁置在她的额头上,转移话题,“有点烫,早点休息,明天再去看医生。”

    他起身要走,守守拉住他的手,目光灼灼的望着他。

    她不明白,给她解释真的这么难吗?

    她想要知道真相,为什么他什么都不愿意说?

    陆向荣深深地知道她是非要逼自己说出来,唇边浅笑尔尔,柔声道,“等你明天睡醒了,我就告诉你。”

    “真的吗?”

    她直直的望着他,似乎想要看透他的心,知道他是不是在敷衍自己。

    他叹息,“你现在需要休息,等你明天病好了,守守,我再慢慢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