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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枪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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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舞人间”里金碧辉煌,宫庭琉璃灯是大放光明。赢宇翔垂头丧气地窝在贵妃椅沙发上,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十根手指头,心里千百遍地咒骂着君上花的十八代祖宗。

    但凡能兴得起丝毫的念头,哪怕与那死人妖同归于尽,他也心甘情愿。只可惜,即便他粉身碎骨,成渣成灰了,恐怕,那死人妖还是毫发无损,扔着她的那几块破石头,懒洋洋地连眼皮都不吝地抬一抬,只张着那像涂过血的樱唇小口:“小爬虫一样的存在,弄脏了老娘的手。”

    稍让赢宇翔能心理平衡一点的是,有这种境遇的不止他一人。他旁边坐着的还有三个人。玉晴是最倒霉的一个,有时,甚至连大动脉都不能幸免。川贵女孩王美珍,跟他差不多,最少的是那邝敏,仅仅被抽过两次血。死人妖嘴里还直叨叨“什么垃圾血?一点用处也没有!”

    没用你倒别用啊,一针管下去,20cc没啦。

    且不说赢宇翔在这里腹诽,那边头的君上花双腿盘成观音坐的样子,手里上下翻飞着三块正气石,嘴里也在气鼓鼓不停地咒骂着,“死老头,老不死的老东西,这他马的什么破的血修法?害老娘天天流这么多的血。”她一边咬牙切齿的骂着,一边咬破手指,往飞花的石头上弹血珠。那石头腾起一团团的红雾,君上花把那红雾收集进一个有热水瓶一半大的广口磨砂玻璃瓶里。然后,她把50毫升从玉晴那里采集来的血,也飞快地倒进磨砂瓶里。

    待把磨砂瓶被盖好,上面缠紧了几圈胶带纸。“真他马的鸡肋,去哪里能找到上好的玉石做容器?”她站起身,“这人造的东西,到底还是不行,沟通不了天地元气。”

    “赢子,”她坐到正在那儿发呆的赢宇翔的身边,翘起了二郎腿,双臂向后展开成一字形,靠在了贵妃椅沙发的靠背上。“你说,是弄点钱买玉石呢,还是直接找家玉石店下手?”赢宇翔被她挤得极为的不舒服,只好站了起来。

    “我管你是偷了还是去抢了,死人妖,别扯上我,,我对那冷冰冰的石头,没兴趣,也不想有兴趣!”他一付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每天用人血种石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好死不死的会遇上你这种变态?”

    两个人正在那儿扯皮,突然,就听到一声爆响,接着,就又是接连不断地几声“噼噼叭叭”的爆响。“这是哪位爷们儿,这么浪漫,找个小姐入洞房,还要放“大地雷”庆祝庆祝?”赢宇翔吊儿郎当地说。“不对,是枪声!”君上花一下就惊跳起。

    她迅速跑到门口,拉开一条细缝往外面看,在这一层面的走廊上,已经钻出来好多人,都在门口窥探,相互打探着出了什么事情,正在这时,楼梯口慌慌张跑上来几个人:“死人啦,打死人啦!”

    枪声在此时已变得格外的密集起来。

    “发生什么事啦?”赢宇翔也想往外探头去看,无奈君上花的整个人体把门堵得太死,挤了两挤也没挤不出去,反倒是被君上花一巴掌拍到后背,“死回去!”

    君上花也随之退了回来,“啪”地一声把门立刻关上,上了保险锁。

    她打开随身的黑包,从里面掏出四块黑石头,用手“噼噼拍拍”把其中的两块打碎成一堆蚕豆大小的石块,然后天女散花的一把抛向空中,“快点儿,你们几个人,不想死的,就赶紧咬破手指,把血滴到这两块石头上。”

    君上花一边说着,一边把那两块石头放到茶几上,她的两只手,在空中不停地编织着各种手势。赢宇翔早已见怪不怪了,可其他几人,却看得眼花缭乱的。

    “快点儿,没时间了,没听到外面的枪声已变得稀疏了?”这代表什么?赢宇翔猜测不透,他也懒得猜,但让他自己咬破手指,他还真有些下不去口。

    最先动的是玉晴,“够不够?”她的话音未落,赢宇翔惊讶地发现,活生生的一个大美人,突然就不见了踪迹。

    “我也要把自己的血滴在这石头上吗?”川贵女孩王美珍,蚊子叫的声音问。

    “尼玛的,能不能快一点儿,死赢子!”君上花一把抓过来赢宇翔的手,“咔嚓”一口,“吸,你有病?”赢宇翔还没骂完那个“病”字,他就发现,他被挤进一个狭小的空间,他的身边是玉晴。而玉晴趁机往他的怀里钻过来。

    “叭嗒!”玉晴没等钻进他的怀里,赢宇翔却被突然出现的邝敏挤到角落里,少女的幽幽体香,也盈满了他的整个鼻腔。赢宇翔有点儿意乱情迷起来,他的两腿间蓦地就肿胀起来,却被从上而下的一只脚,刮划了一下,顿时疼得他满脑门子往外沁汗。是川贵女孩王美珍,夹挤进他和邝敏的中间。

    “死人妖,搞什么搞?也不说弄个大点儿的空间。”

    “你给我去找正气石去?这都损失了老娘的两块石头,心疼得老娘,肯定,两个晚上睡不着觉。”君上花的两只脚轻踩在赢宇翔的头顶。“死人妖,你干什么?”赢宇翔尖叫起来,“你他马的,知不知道,你个死女人动了男人的头,男人很长时间都会很倒霉的?”

    “倒霉?你现在正在倒霉着,只有让老娘动了你的头,你才会转运的!”君上花特特地在他的百汇处用脚尖点了两点。

    “嘘!”君上花蹲在赢宇翔的肩头,“别说话,房间里进来了人!”

    “灌少,这屋子里没有人!”好像是一个谦卑的中年男声在汇报。“这屋子是这层面的最后一间?”赢宇翔一下子就听出来,是那种趾高气扬的少年带出来的声音,他以前常常能见到这种人,说话总是这种腔调,摆着一会欠揍的表情。“咦,这是什么?”

    “这针管里好像是血,不是药。”好像是那欠揍的少年把茶杯碰掉地下了,“夸擦!”地响了一声,“灌少,你没伤着吧!”

    “我没事儿!老穆,你出去问问,看那君大小姐,死透没有?让我坐这儿歇会儿。嗯,这沙发不错,挺舒服的,等走的时候,找人抬回去,放我那客厅里。”脚步声响起,欠揍的声音又想了起来:“这么多人给她陪葬,她也该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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