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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 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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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菜过来的小丫鬟吓的噗通跪倒,“路夫人饶命,奴婢真不是有意的。”

    姜悦看着满地狼藉再看看哆嗦成一团的小丫头,苦笑道:“与你无关,是我自已撞上来的。”

    邱夫人也赶紧过来,满眼愧疚的对姜悦道:“路夫人,您这身上都脏了,可带了替换的衣裳?我陪您去换换!都是我不好,一把年纪了还毛手毛脚的,您可千万别见怪!”

    不见怪,怎么会见怪呢?

    姜悦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笑道:“那就有劳邱夫人了!”

    “路夫人太见外了,您快跟我来吧,小心别把汤水落到鞋面上。”邱夫人殷勤的帮姜悦扯着满是油污的裙摆,跟在领路的小丫鬟身后,往旁边的院子去。

    刚走到院子门口,迎面竟碰上沈潇,她也是来换衣裳的。姜悦慢慢眯起眼睛,好巧啊!

    “都准备好了吗?”

    “殿下放心,万无一失。”

    随着肖再功的小声回复,寿王眼底浮出阴森森的冷笑。

    “不好了!杀人拉!”随着一道凄厉的尖叫陡然响起,一个满脸血污的小丫鬟连滚带爬的冲进花厅。

    花厅里吃酒席的众人魂都吓掉了,有几个年轻媳妇当场吓晕过去。

    还是王夫人胆子大些,定了定神冲那小丫鬟道:“谁杀谁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小丫鬟哭道:“路夫人和襄阳郡主一起去那边的院子换衣衫,因为先前的事儿又吵起来了。襄阳郡主说她手里有路夫人偷汉子的证据,要告诉路将军,路夫人一怒之下就用钗子把郡主给、给扎死了!”

    “那、那、邱夫人没拦着?”王夫人吓的声都颤了。

    小丫鬟哆嗦成一团,“拦、拦了。可路夫人不知洒了一把什么,邱夫人就晕倒了。”

    与此同时消息也传到了郭老夫人耳朵里,郭老夫人眼前一黑,晃了两下差点晕倒。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

    “老夫人!”贴身伺候的肖嬷嬷一把扶住她,“您可千万别急,老奴这就去请公爷过来商量个对策。实在不行就让刑部、大理寺来处置,左右不是咱们郭家杀的人,还能让郭家人偿命不成?”

    真要这么简单就好了,郭家是没杀人,可人却是死在郭家。而且这事儿从一开始就透着蹊跷,谁知后头还有什么事儿发生,会不会把她们郭家扯进漩涡。

    郭老夫人定了定神,坐着软轿去了出事儿的院子。

    院子已被前院后院的宾客们围的的里三层外三层。瞧见郭老夫人过来,众人忙让出一条路。

    房门洞开,站在院子里就能瞧见屋中的情形。姜悦像是吓坏了,抓着枝沾了血的钗子瘫坐在地上。沈潇趴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外袍扔在一旁,只穿着贴身的月白小衣,胳膊和腿都露出一截。脖子上多了个血洞,半边身子都染的通红。一动不动,已死的透透的。

    郭老夫人头晕目眩,差点栽倒。没等她缓过神,邱夫人从门里冲出来,扑到她脚边放声大哭,“老夫人,襄阳郡主死的太惨了,您可得给她做主啊!”

    郭老夫人咬牙道:“你先别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邱夫人哭道:“我陪着路夫人来换衣裳,凑巧郡主衣裳也脏了。我想着郡主尊贵便劝路夫人让郡主先换,路夫人却仗着路将军的声势,抢先占了屋子还出言挑衅。郡主受辱不过回了她几句,路夫人竟要打郡主,郡主急怒之下,便威胁路夫人要把她和顾涣私通的证据拿给路将军。路夫人恼羞成怒竟拿钗子把郡主扎死了。”

    郭老夫人追问道:“这些可是你亲眼所见?”

    邱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是我亲眼所见,我见她们吵的厉害还上前劝来着,结果路夫人一把粉末扬过来,我便动弹不得了,眼睁睁瞧着她把郡主扎死。”

    此话一出,周围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有邱夫人这个人证,姜悦杀人的罪名算是脱不掉了。

    郭老夫人往门里望了一眼,姜悦好像没听见邱夫人的话,还瘫在那儿没什么反应。看样子不是吓傻了,就是认命了,总之一丝反驳的意思也没有。

    郭老夫人眉头微拧,“贴身伺候路夫人和郡主的奴婢呢?”

    几个婆子押着刘浅月和月桂跪到她跟前。

    “出事儿的时候,你们在哪儿?都看到、听到了什么?”

    刘浅月低着头没说话,月桂哭做一团,“奴婢当时在门外,亲耳听见路夫人以下犯下,出言羞辱郡主。我们郡主也确实说要把她偷人的证据拿给路将军,然后就听见里头有撕打声。奴婢撞开门,正好瞧见路夫人扎死郡主……”

    这话也从侧面证实邱夫人没撒谎。

    众人再看姜悦的眼神,已像在看一个死人,铁证如山,这女人在劫难逃!

    姜悦依旧瘫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郭老夫人瞥了她一眼,转脸冷声喝问月桂,“主子换衣裳,你身为贴身侍婢为何没跟着进去伺候?”

    月桂下意识瞧了邱夫人一眼,硬着头皮道:“是路夫人说要亲自伺候郡主更衣,便不让奴婢跟着,郡主不想跟她纠缠,便命奴婢在外头等着。谁知、谁知……早知道她要害郡主,打死奴婢也不敢离开啊。”

    郭老夫人又问刘浅月,“那你呢?”

    “是郡主逼着我们夫人伺候她更衣,不让奴婢跟着。我们夫人不想跟郡主争吵,这才命奴婢在外头等着。我们夫人也没挑衅郡主,反倒是郡主咄咄逼人,口口声声污蔑我家夫人与顾公子私通,还疯子似的要拿钗子杀我家夫人,结果自已不小心跌倒被钗子扎中脖子,我们夫人为了救郡主拔下钗子,反被邱夫人和月桂栽赃……”

    不等刘浅月说完,邱夫人就叫起来,“胡说八道,我为什么要栽赃你家夫人?路姜氏扎死郡主,是我亲眼所见,我敢对天发誓。”

    刘浅月回头盯着邱夫人道:“你亲眼看见我家夫人把钗子扎进郡主脖子?”

    “当然!”邱夫人回的斩钉截铁。“我亲眼所见,假不了!”